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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賀行沒有說大話,周卓然知道風行確實有這個能力。斯諾克三大賽,華國方最大的贊助商都是風行,可想而知有多大能量。
同樣他也完全不奇怪為什麼風行來邀請他。
華國斯諾克發展一直很慢,只在上個世紀出了一個於志和,單槍匹馬在全是歐洲人的職業賽壇殺出了名聲,也將這項運動傳到了華國。
可惜幾乎是後繼無人,只有一個老將匡寧,但仍然止步於第12。這麼多年過去,只有一個周卓然殺進了前三名,卻在最巔峰的時候出了事,近幾年新生代值得關注的也只有一個裴賀行。
國際賽壇上一直流傳一個笑話:最好的臺桌和球桿在華國,最充足的贊助也在華國,最頂級的球員華國一個都沒有。
「名譽?」周卓然垂下眼睛,淺色的眼睛裡神色晦暗不明,裴賀行本能地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如果不恢復名譽我就不能重回賽場了?」
的確,四年前那場神經阻斷藥的醜聞曝出,所有人都將周卓然使用了違禁藥當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只有業內的人才知道這件事周卓然一直在上訴,而世臺聯也一反常態到現在都沒有下定論,也從來沒有將他禁賽。
周卓然是自己主動退賽,又拒絕了保級賽,自願降級的。
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曾經裴賀行也是其中之一。
但現在裴賀行察覺到,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如果回答不好,那後續什麼都不用再談。
「算了,已經很晚了。」周卓然倒是先退了一步,他笑了一下,沒有那種充滿挑釁的意味,反而很平和。
「明天再談吧。」
裴賀行意外地看著周卓然,他站在昏暗的暖光下,笑容淺淡,神色藏在長又密的睫毛下。
「不過下午再來,不然你就在外面罰站吧。」
第二天裴賀行學乖了,看著時間跳到下午三點半才開始敲門,果不其然又等了一會才等到周卓然出來。
他靠在門邊看著周卓然像個警惕的小動物從安全的巢穴裡鑽出來,又立刻關上門。裴賀行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周卓然正隨意地把半長的頭髮攏到腦後系成一個小揪,偏頭不解地看著靠在門邊的裴賀行。自從這傢伙被他拆穿,裴賀行就越發隨意放鬆,裝也不裝了。
周卓然的頭髮還不算太長,系完了還有一些碎發掉下來卷著掉在側臉,看著臉小團著一張臉,很精緻,裴賀行又笑了一聲。
「吃錯藥了?」
「只是覺得前輩肯賞光我十分榮幸。」裴賀行一挑眉,淡聲說。
周卓然一眼看穿他:「榮幸?能有人讓你覺得榮幸嗎?裴大少爺。」
裴賀行聽了他的話沒有生氣,反而咂摸了兩下,覺得他說的很妙,又笑了一下。
他的眉眼間俊美到鋒利,可有種莫名的疏離感。但他一向裝得很好,別人對他的感覺總是溫潤好說話。
但偏偏周卓然就像是克他的,他的場面話就叫撒謊,他的客氣就叫擺譜,他的假笑一眼就被看穿,被奉送一句「偽君子」。
不過,周卓然倒是完全沒錯,一眼就看到他骨子那種唯我獨尊的惡劣。
「你這……帶我去哪?」
周卓然看著裴賀行推出一輛腳踏車,長腿一邁,偏過頭一揚下巴,示意他上車。
「按照接待貴賓的流程,先帶你瀏覽斯伯頓各個名勝古蹟,最後安排你去餐廳吃一頓當地,然後在飯桌上和你暢談我們的未來合作,最後主賓盡歡達成合作,我們各回各家。」
周卓然確定了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看來是他是打定主意要磨他了,只答應和他談談怎麼夠,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