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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既這才捉住她作祟的腳踝,一面拖她來環他腰,一面捺不住地進了,「對不起,寶貝兒,我真得等不到回來。」
掩面捂嘴的人,一時泛了一腦門的汗,她罵人,聲音媚媚地,「疼死了。」
「哪裡?」
「哪裡都疼。」
周乘既聽她聲音是有勁的,就放心了,放心地俯首去吻她的唇舌。
曲開顏急瘋了,又氣又笑,「你輕些,……,疏桐會聽到……」
「這不是你的地方嗎?我不管,我又沒有在她家。」馳騁的人,烈烈的聲音。
嗯,主人被他的邏輯馴服了,一時還想說什麼,只像潮汐裡的小魚兒,每回張嘴,就被大浪拍得暈頭轉向。
沒一會兒,勁就全散了。
言語也沒了,人也軟了,任由擺布。
這樣有人還覺不夠,撈住她的臉,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朵花來。
曲開顏軟綿綿地罵了他一句,「下流,不要臉。」
被罵的人快慰極了,像擁住珍寶一般地攬住她,「開顏,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啊?」
「我怕你難受。」他在說她吃的那顆藥。
曲開顏這才伸手去環他脖頸,好叫精神分裂的人稍稍放寬心,但還是罵他了,「偽君子,假正經!」
有人對這些貶義詞無有不依。也捉她的手指來咬,說了句再不過腦子的話了,「你還活著,真好!」
是的,她吃了她懼怕的藥物。可是她還活著。
以及,被周乘既拖著手去觸碰一處。
向來不舞文弄墨的曲小姐,哀怨纏綿地說了句格外哲學的話,
「人好低階,但也高階。」
「嗯?」周乘既急急問她要答案。
房裡的氣息到動靜都是曖昧不能細聽的。
「低階地結合,高階地在一起。」
「周乘既,我想我們,是,在一起。」
「好。」
浪頭滅頂的時候,人本能地尋出口,那出口是細細仄仄地,尖銳地,快樂與痛楚瓜葛著地……
纏綿之下的人,終究由著浪頭掀翻到無影無蹤。
直到有人把她打撈出來的時候,曲開顏懨懨的神與色,只淒婉地埋在周乘既著汗的胸膛裡,正如疏桐所說的,她只想要他。
被依附的人隨她之後到了,只覺得一陣顫抖渾濁之後,骨頭都酥了,也空了……
第50章
周乘既早起的時候, 天訇隆隆的春雷,他幾圈晨跑回來,身上最後沾了些雨點子。
一進門,把防風服脫下掛在玄關衣釦上, 裡頭習慣早起的疏桐給賀沖兒泡晨奶, 順便跟他打招呼。
玄關口的人平緩地呼吸聲, 回應疏桐,「你也起這麼早?」
「有個孩子,睡不穩當的。」
周乘既點頭。昨晚太匆忙,他也沒認真跟曲開顏這個正經的姊妹寒暄幾句, 現下, 他一面進來去廚房拿水喝, 一面問候疏桐過來的近況。
客觀、稍微拘謹的交談裡,周乘既才明白疏桐一年這樣往返很多次,賀文易是做工程供應的, 時常要各處工地酬酢奔走, 他們結婚後, 即刻就有了這個小毛頭,賀家老大家原本就有兩個孩子。輪到老二這頭,老頭老太太歡喜孩子的心思老早淡了, 加上疏桐也不喜歡老人帶孩子, 這二三年全是她一人包辦。快要熬出頭了, 孩子今年上幼兒園就好些了。疏桐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賀沖兒上學的事體奔走的,她有個老同學在他們那個私立幼兒園有認識的門路。嗐, 總之呀, 現如今這個社會就是處處交際上前。
周乘既聽這些世故經絲毫不新鮮,他算是打小家裡家外聽到大的。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