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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妝在臺上的時候是好看,但是換了便裝之後,即使長得再好看,它不搭調也還是不搭調。更何況紀清焰總喜歡穿白的,就顯得他的嘴巴格外紅,眼睛格外橘,臉頰格外粉。
下了車之後,他一邊往教室走,一邊摳著臉上的亮片,抱怨著邱遲就知道給他找麻煩。
老師家裡有點事,臨時給他們換了上課時間。紀清焰遲到了六七分鐘,他悄悄從後門溜進來,坐在潘瑋旁邊。
潘瑋小聲道:「呦,回來啦?還知道上課啊。」
紀清焰說起這個就來氣:「還不是你!非要給我報名去跳舞……」
潘瑋指了指他手裡的黃玫瑰:「還真有人給你送花?你還真收?」
「為什麼不能收?」
「這是玫瑰花吧……」
「我知道啊。」
「你……你不打算為你那個前男友守身如玉了?準備物色下一家了?轉變還挺快,但是我支援你!」潘瑋皺著眉,「不過為什麼要給你送黃玫瑰啊,我先查查黃玫瑰什麼意思。」
「不用查了。」紀清焰把花輕輕地放在桌上,儘量不壓壞花,「我男朋友送的。」
「已經成啦?動作挺快啊小夥子!改天給我介紹一下啊。」潘瑋完全沒想到紀清焰在這方面進展能如此神速,他還以為至少得極限拉扯個一年半載的。
結果就聽紀清焰很平靜地告訴他:「我和我前男友複合了。」
嗯……嗯?!?!
「靠……」潘瑋甚至覺得這個事情實在是有些令人意想不到,「所以你之前沒來住的時候,其實不是去外地旅遊?」
「是去外地旅遊,只不過我們倆一起去的。」
潘瑋一臉震驚,他無話可說,只希望臭情侶可以遠離他這個單身狗:「割席了,勿擾。」
潘瑋剛往旁邊挪了半個人的地方,忽地又想起了點什麼,重新挪回來,把紀清焰書裡夾著的課後題分析給抽走了:「我看看你怎麼寫的。」
紀清焰覺得他挺好笑,問道:「不割席了?」
潘瑋拿著他的作業:「現在重新割。」說完,重新往遠處挪了半個人的地方,等他核對完之後增減了幾個步驟,把東西還給紀清焰,然後磨磨唧唧地說,「我也想要花,你能不能分我一個。」
「那可不行,」紀清焰把黃玫瑰把自己這邊藏了藏,挑眉道,「喜歡嗎?喜歡讓你物件給你買啊。哦,我忘了,你沒物件。」
潘瑋咧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他迅速夾著書,趁臺上五十多歲的老教授轉身寫板書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了後一排。
他要遠離這些臭情侶!氣死他了。
紀清焰被潘瑋的行為弄得差點笑出聲,揉了揉憋笑到有點僵的臉。這樣的日子真好,比過去這些年任何一刻都要好,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串珠手鍊,瑩白溫潤,青玉蟬上的紋路纖細有力,和邱遲寫字的筆劃很像。
彷彿現在和十七八歲的時候也沒什麼分別,只要有他在身旁,青春就真的不會散場。
紀清焰給邱遲傳送了一條訊息,邱遲收到的時候正在舞臺底下扛相機,不過他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微信的頂端提示。
[我收到你的玫瑰了,你的黃玫瑰。]
紀清焰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邱遲的詩集裡又多了一張拍立得,上面是一個年輕人側對著鏡頭,他在舞臺上衣袖翩躚,仰著臉,眼裡擎著最亮最耀眼的光。
那張拍立得的背面用鋼筆寫了一行字,筆力剛勁,墨跡未乾:
莫要虛度黃金歲月,莫要辜負昔日少年。
第115章 歸去來兮
紀清焰在上海交換隻有一年,等到六月的時候與學校的同學告別,提前回北京跟著老師做專案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