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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徽容輕嘆一聲:&ldo;月姨,我有武功,不怕她們欺負,只是母親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說當年落難時蒙藍家收留,父親又對她有再造之恩,叫我千萬不要負了藍家,又說外面世事險惡,不如做一個規規矩矩的世家小姐,安安份份地嫁人,我不是不想離開藍家,可一想起母親這番話,便又留了下來。&rdo;
&ldo;夫人說得也有道理,只是容兒,你學得一身武藝,心性又素來高潔,藍家那缸子汙水豈是你長留之處,再說了,前幾日月姨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rdo;
&ldo;哦?月姨請說。&rdo;
&ldo;前幾日,藍家那花花三少,你那三堂兄在我這處留連,醉酒後說出大老爺和大夫人正商量著將你嫁給新州太守做二房。&rdo;
藍徽容面色微寒:&ldo;他們敢?!&rdo;
&ldo;容兒,從理字上來說,他們所做無可指責,你現在是孤女,父母雙亡,自然是由大伯父來決定終身大事,他們為奪你父親遺產,想的便是要儘早將你嫁出去,到時只需稍稍打發點寒薄的嫁妝,三老爺的田產和古董字畫便會盡數歸於他們了。&rdo;
藍徽容心中稍稍有些煩亂,明月知她所想,取過桌邊琵琶,纖指輪飛,如輕雲暗湧,又似薰風入弦,碧紗窗下泉水叮咚,濃蔭林間藤蘿滴翠,藍徽容頓覺神清氣慡,待明月一曲彈畢,燦然一笑,站起身來:&ldo;月姨,您放心,容兒自有應對之法,總不能讓他們把我欺負了去,容兒正想去蒼山霧海,塞外大漠去看一看呢!&rdo;
明月含笑凝望著她:&ldo;好容兒,月姨相信你,當年你才十歲,便有勇氣來救月姨,又豈是尋常女子。真有那麼一天,只望容兒多多珍重,時常捎個信給月姨,再尋個知心的人,好好的過你任情灑脫的人生,月姨便心滿意足了。&rdo;
兩人執手相視一笑,藍徽容道:&ldo;月姨,門口有個來歷不明的人跟了我很久,我從後門出去,您幫我到前門拖住他。&rdo;
作者有話要說:有朋友問此文是不是東流水的續集,不是,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是為了紀念流水群的朋友們,所以取了這個名字,當然,&l;青山接流水,流水映明霞&r;也是某樓夢想中的生活。
三、再遇
藍徽容從明月樓後門出來,轉過幾條小巷,已覺察不到跟蹤之人,放鬆下來,行得一陣,便到了城西柳家巷。
她輕輕推開巷尾一扇木門,一隻大黃狗伸著大舌頭撲到了她的身上,藍徽容調皮心起,一個起躍便攀上了院中的葡萄架,大黃狗急得在架下轉圈,仰起頭來哼叫著,似是奇怪她為何不象往常一樣與自己嬉戲。
一個蒼老的聲音略帶笑意:&ldo;容兒,別鬧了,你這麼久不來,小四好不容易盼到你,你還要這樣戲弄它。&rdo;
藍徽容微笑著從葡萄架上落下,輕撫著小四的頭,走至院角一個正在編織竹簍的老人面前行禮道:&ldo;莫爺爺,很久沒來看您了,是容兒不好。&rdo;
&ldo;容兒,你母親過身也已經半年多了,你得多出來走一走,老是悶在那藍家大院內,又有何趣味。&rdo;莫爺爺十指如飛,片片竹蔑在他手中如青煙裊裊,又如纖雲飛舞,來回穿梭,帶上無言的節奏與韻律,藍徽容瞧得有些呆了。
莫爺爺收住最後一片竹蔑,微微一笑:&ldo;容兒,記住了嗎?&rdo;
&ldo;多謝莫爺爺!&rdo;藍徽容細細的咀嚼著莫爺爺方才的動作,俯身拾起一根竹棒,手腕輕振,在院中騰挪輕移,身形翻舞,化作一道道青影,麗日映照下,酣暢淋漓中盡顯悠閒從容。
莫爺爺含笑看著她收住棒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