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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虎子說,一看他們就是當兵的男娃,我看著也像,走路昂首挺挺胸的,跟虎子以前在部隊時一樣。」
「不得了,都是部隊的呢,這葉麗萍現在到底是個啥身份啊。」
「慧珍不是說她的工作單位是首都的什麼局,聽起來挺氣派,指定混的好著呢。」
對普通百姓而言,首都是個讓人憧憬敬仰的城市,特別是經歷過苦難日子的老人們,他們一生的夢想就是能去首都看□□,看主席,而年輕一代呢,聽著《東方紅》《首都的金山上》這些歌曲,對首都也有著與眾不同的情感。
葉麗萍在首都的政府部門工作,跟她一塊回來的是部隊的小同志,原本對葉麗萍嗤之以鼻的村民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村長家的院子是整個雀子村最敞亮最氣派的,聯賽的五間瓦房,三個院子,村長跟大兒子一家一起住在中間的院子裡,聶銘顒到門口的時候,村長家正擺桌子準備吃晚飯。
「哎,請問你找誰啊?」
村長媳婦徐大英先看見了聶銘顒,一看還是個不認識的,不過自家男人是村長,時常有人上門託事,徐大英也沒覺著奇怪。
「你好大娘,我找胡先勇胡叔。」
胡先勇從屋裡出來,見一位不認識的後生找自己也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先招呼聶銘顒進來了。
「你好,冒昧打擾,我是今天進村的,葉麗萍是我後媽。」
他伸出右手跟胡先勇握了手,胡先勇也跟著伸出了右手,看著聶銘顒有點愣神,好像一時間沒緩過來一樣。
胡家大兒子大兒媳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他們家夏天都是在院子裡吃晚飯的,聽了聶銘顒的那句,一個個眼睛像探照燈一樣盯著聶銘顒看。
「今天下午去河裡撈魚,撈了不少,我們明天就走了,留著也吃不下,給叔你送來,順便說說別的事兒。」
那塑膠桶裡除了四條鰱魚外,還有兩瓶五糧液,胡先勇怎麼著也是個村長,不至於不識貨,知道這五糧液可是招待領導才能喝上的。
「這……這也太破費了,我不能收不能收。」
「叔,酒就是給人喝的,聽路婉說你一直很照顧她,我們本來就該感激你。」
「哎呀,沒啥好感激的,我是村長,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胡先勇正謙虛著,徐大英上前招呼聶銘顒坐。
「你看聶同志,你要是不嫌棄就在咱家吃飯唄。」
胡先勇也反應過來,「是,留下吃飯吧,都是家常菜,粗茶淡飯別嫌棄。」
說完給媳婦使眼色,讓她再去弄兩個菜來,一桌子綠葉子,自家吃沒啥,留客就寒酸了,徐大英會意的帶著兒媳去了。
聶銘顒從善如流的坐下,同桌的還有胡先勇大兒媳胡宗文。
「沒啥好招待的,我就借花獻佛,用這好酒招待你了。」
「叔太客氣,跟您一塊喝酒我高興還來不及。」
胡先勇聞言樂呵呵的笑了,伸手不打笑臉人,聶銘顒會說話會來事,即便胡先勇知道他過來肯定有什麼麻煩事,但他對聶銘顒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
作為村長,胡先勇管著村裡幾十戶人家,不管是上頭的政策還是村裡的大小事,都由他一人說了算。
他能讀會寫,自詡半個文化人,起碼比村裡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村民強多了,偶爾也想附庸風雅,奈何沒人配合,這聶同志看上去年輕,但從他說話做事就能看出來,是個講究人,讓他有了一見如故的感覺。
「大哥現在在哪忙活呢?」
喝了幾口酒後,聶銘顒跟胡宗文搭上了話。
「我?我就在鎮上供銷社,沒啥大出息,混口飯吃。小兄弟你是幹什麼的?」
「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