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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行冬：&ldo;……&rdo;

好說話是好說話，就是犟起來真夠他好好磨的。

蔣行冬笑著退回去，側目看了她會兒，聽見她叫他的名字。

他應：&ldo;嗯?&rdo;

夏然：&ldo;不要看我。&rdo;

&ldo;……嗯。&rdo;

他剛收回視線，又聽她平靜地問：&ldo;你喜歡我嗎?&rdo;

蔣行冬抬眸，她還那個姿勢，腦袋向左，眼睛閉著，只有夏然自己知道她心跳得有多離譜。

&ldo;嗯。&rdo;

蔣行冬沒法不承認，如果不喜歡何必在她身上花那麼多心思，又意外她突然說破，靜靜地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夏然的鼻子酸了一下，忽然有種踏實感，卻違心道：&ldo;不要喜歡我。&rdo;

蔣行冬好笑：&ldo;怎麼了?&rdo;

她說：&ldo;我很壞。&rdo;

&ldo;嗯，我也不是好人。&rdo;蔣行冬說得輕巧，也沒往心裡進，手繞過她頭頂將她移過來，&ldo;這樣睡。&rdo;

她不依。

&ldo;再動，我真親了啊。&rdo;

&ldo;……&rdo;

她老實了。

蔣行冬低頭看，夏然把大半個臉藏在他胳膊後面，害羞壞了。他笑一笑，伸手拂過她落下的頭髮別到耳後。

&ldo;能睡著麼這樣?&rdo;

小姑娘不搭腔，沒一會兒，他的襯衣就濕透了。

蔣行冬怔了下，輕輕抬起她的臉，那雙眼裡噙滿了淚水。夏然不看他，眼淚吧嗒地直掉，砸到他袖子上。

太糗了，她也不想這樣。

蔣行冬知道她難受，把她摟在懷裡任她哭。夏然掙了下就安靜了，額頭抵在他肩上無聲啜泣，呼吸裡滲進他的味道。

她太久沒有得到過這樣一個擁抱了，想就停在這兒，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在乎，甚至自私地想這趟車一直向前，沒有盡頭。

蔣行冬拿了張紙巾去抹她臉上的淚痕，輕聲道：&ldo;哭累了就睡會兒。&rdo;

夏然接過紙自己擦，聲音悶悶的：&ldo;蔣行冬你不要對我這麼好。&rdo;

他淡淡地笑了下：&ldo;不好怎麼追你?&rdo;

夏然瞬間心跳難抑，她把紙團握進手心，剋制出聲：&ldo;也不要說這種話，你知道……&rdo;

&ldo;嗯，我知道。&rdo;蔣行冬截了她的話，面色認真且溫和，&ldo;我沒讓你答應我什麼，你不用有負擔，也不要躲著我，知道我在追你就好了。&rdo;

夏然咬緊唇，怕眼淚再不爭氣地落下。

她囁嚅：&ldo;我不值得……&rdo;

&ldo;值不值我有心，會看。&rdo;蔣行冬捏捏她肩膀，輕哄，&ldo;快睡吧，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怪不得入睡那麼難。&rdo;

&ldo;……&rdo;

夏然貪圖這一刻的溫暖，順從他的舉動輕輕靠在他身上。

蔣行冬看她乖乖的模樣笑了又笑，然後像變魔術似的又給她一張紙，夏然慢吞吞接過，看了看正反面。

&ldo;不會還是餐巾紙吧?&rdo;她問，心情明顯有所好轉。

蔣行冬攤開手，一包紙巾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