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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長歡瞪大眼，見鄭太后不似說笑，她才急起來，&ldo;外祖母，您說真的啊？萬一我做不好怎麼辦？&rdo;

&ldo;怕什麼，剛才哀家才誇了你聰明，這麼快就露怯了？&rdo;

&ldo;可是……

&ldo;沒什麼可是的，&rdo;鄭太后鼓勵的看著殷長歡，溫和一笑，&ldo;放心去做吧，即便你沒做好還有外祖母給你頂著的，出不了大事。&rdo;

殷長歡以為鄭太后只是說說而已，可是她居然真的把她手中的一部分人交給了殷長歡。

在上一世，殷長歡就把這些人收歸在手，再來一次並不難，但是上一世是鄭太后去世，現在鄭太后還好好的，殷長歡不想接手，她自己手裡有人可用。

&ldo;傻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哀家手裡還剩得有可用的人。&rdo;鄭太后道，&ldo;再說，你長大了，不能完全靠著哀家，得學會自己處理事情。&rdo;

殷長歡身子一顫，抱著鄭太后撒嬌，&ldo;我就是喜歡被外祖母保護寵著的感覺。&rdo;

鄭太后摟住殷長歡，&ldo;那外祖母老了不是嗎，該你來保護寵著外祖母了。&rdo;

殷長歡就是撒撒嬌，她心中知道鄭太后是有意磨練她。嘉怡長公主是她的母親，是給她生命的人，為母親申冤出氣是她為人子女的責任與義務。

她抬起頭來，燦爛一笑，眼眸彎彎，&ldo;好，以後換長歡來保護寵著外祖母。&rdo;

回到郡主府，殷長歡琢磨一夜後一面派人去調查一面把事情透露給佟氏。

一來她實在有點不忍心看著佟氏為殷白雪傷心，二來佟氏在殷家住了那麼多年，她去調查說不定還能快一些。

殷長歡並不怕會打草驚蛇，有些時候打草驚反倒能令其自露馬腳。

莊子裡的生活悠閒而平靜。

清晨，聞著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起床的佟氏正要去洗漱卻忽然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開啟信封，薄薄的一張信紙，字數寥寥無幾，她卻看了無數遍。越看臉越白，越看手越抖，最後跌坐在地。

如果殷白雪不是她的女兒，那她親生的女兒在哪？

第34章

六月的天, 佟氏卻覺得她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冷到了骨髓。

她記得很清楚，她生產醒來後看到的孩子和剛出生的孩子別無二樣, 紅紅的, 皺皺的，之後雖然有奶嬤嬤帶孩子但她也每天都有看。如果是在之後被掉包，她不可能發現不了, 那麼就剩下一個可能, 孩子是在她昏睡那段時間被掉包的，也就是剛生下來就被掉包了。

當時她早產加難產，丫鬟婆子們忙成一堆, 如果孩子被掉包，也只有那個時候比較容易。

&ldo;夫人！&rdo;丫鬟進來看到佟氏坐在地上驚呼道。

佟氏捏著信紙站起來, 面白如紙，兩眼無神, &ldo;去將孫嬤嬤找來。&rdo;

丫鬟從未見過佟氏這副模樣，哪怕是殷白雪出事夫人也不曾這樣，彷彿天塌了一般，嚇得她趕忙跑出去找孫嬤嬤。孫嬤嬤是佟氏的陪嫁嬤嬤, 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人。

孫嬤嬤聽到丫鬟說佟氏情況不對立馬就來了。佟氏摒退了所有丫鬟, 將信紙拿給了孫嬤嬤看。

孫嬤嬤看了大驚失色, 她張嘴就要說是有人在挑撥離間可忽然她想起了二房對殷白雪不尋常的寵愛, 想起了殷白雪那張和佟氏沒有半點相似的臉頰, 她說不出口了。

&ldo;夫人, 這信是哪來的？&rdo;

&ldo;不知道，我醒來就信就在桌子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