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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大湖凝做一滴水,在一滴水中綻放一座大湖;
劍之銳、火之戾、力之浩蕩,收攏、收攏、收攏,凝聚於一劍之中,而後,這一劍斬下!
所有真元、那整整一座烈火世界,就在一劍。
我之所有,孤注以一擲,求一瞬綻放。
一劍崩。
如雄峰崩碎、如大地炸裂,那一聲怒響震耳欲聾!來得突兀卻及時、來得乾淨卻淬厲,自巨龍咽喉響起,飽蘊神物損喪之哀、之怒、之不甘,從天迴盪到第、從耳鼓扎入心底!
一劍、崩!
崩碎的又何止一根龍咽亙骨,還有蘇景於劍之一道上前進的天障,還有所有正惡鬥之人的心神!
冥冥中第三聲龍吟剛起頭、又戛然而止。。。。。。
心花綻放、智慧竅開,自有神奇效用。
若非得心花,蘇景只會把那疼痛當做脫力後的反應,完全領悟不到這是劍意反噬,連‘障’都不能察覺又何談破障?
若非得心花,蘇景也未必能想到破開根性的那一字:烈!
初想來:十五歲離開白馬鎮時、自大鷹背上的一跳;白狗澗群魔脫獄,手段用盡猶不肯降,‘我丟不起那個人’,棲霞山描金峰上,一劍自刺哪怕同歸於盡。。。。。。如血性中沒有‘烈’,如何才能做到這些;
再深究,只為一句吩咐便十五年磨刀不輟;為償還恩情不惜以身試煉、修持邪法;得知妖國有意染指中土,五境小修變大搖大擺的來打招賢擂。。。。。。這又何嘗不是骨性中的‘烈’。
真正要緊的,所有這些事情,都不是‘迫不得已’,並非‘沒別的辦法了,我只能這樣做’。蘇景是可以選擇的,他選了,選得理所當然。究其根由,還不是:求個無悔、貪個無愧。
為‘無悔無愧’敢傾盡所有,便是心性、根性之烈!
總是耍心眼、經常不要臉、喜歡欺負人、整天開開心心的蘇景,烈。
靈智、性命,造化是何其複雜之物,豈能一字蔽之!蘇景烈,但不是說蘇景只有烈。沒有一個人的根性是唯一的。
於蘇景,烈為性根之一。
而屠龍一戰,蘇景傾盡所有仍難求一勝,不過是一根骨頭,可是打不斷它,骨頭會變做所有人性命路上的攔路石,過不去便死!
因境而困,因困而悟,因悟而破境。。。。。。成敗邊緣、生死交界中的見性。破一障、開一悟,領下一道劍術。
‘烈’自‘求個無悔、貪個無愧’中悟來,既然無怨無悔,那便百無禁忌!天、地、世界;鬼、神、造化,蘇景,一劍崩。
亙骨碎,要害破,龍喪!
就連劍獄都受不得如此強蠻的力量綻放,清晰可見炸開一道猙獰裂隙。
受損、卻仍不肯收劍!
全部力量化作一劍而崩,若敗則身死道消,若勝則是‘真氣入劍、劍後化氣、真氣歸元’,劍力還原做陽火精元,迅速歸於劍、歸於劍中蘇景,天烏劍獄帶著深深裂隙,又復烈火熊熊,呼嘯旋轉,自龍咽直貫而下。
亙骨斷,再無阻礙。
劍火成狂、黑獄瘋魔,銳氣割裂骨肉的怪響中,自上至下突進不休,硬是將那圖騰之靈、天地神物,從頭到尾一剖兩半!
從龍口入,從龍口出,天烏劍獄金紅璀璨,像極了天上金輪於這人世間的投影。
縱劍屠龍,倒映金輪!
劍獄之中,仿若時光迴轉,千條火蛇搖擺於蘇景與劍獄之間,只不過這次不是蘇景送力,而是陽火歸元。
蘇景眉飛色舞!誅殺一條龍固然讓他開心,但更歡喜的還是自己悟出了一劍。
是他的悟,是他自己的劍術!愛劍之人,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一劍,又怎能不欣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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