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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弟子來送死的。
赤城頗為意外,但是師父開口他絕不多言,對蘇景躬身道:“師叔祖神技,弟子輸得心悅誠服。”
長劍還鞘,蘇景又變回了那個輕鬆、『迷』糊的少年,笑呵呵地:“甭客氣了,慢走不送。”
“弟子還有一件事不明白,請師叔祖指點,”赤城也在笑著:“您老有‘如見’傍身,又有穿天利劍,昨天隨便一伸手就能打發了我,何必還要推遲一天?”
“昨天我是真的困,不想拔劍只想睡覺。”輕飄飄地應了一句,蘇景對人群中和自己相熟之人點頭招呼了下,跟著轉身返回小院,砰的一聲,院門緊閉,沒再多出半句應酬。
這次考教的收場,在眾多普通弟子看來實在是莫名其妙,乾脆就把九鱗峰認輸的緣由歸結到‘如見’上:任長老見蘇景帶著那塊牌子,覺得弟子不能還手太吃虧,反正認輸也不丟人。
任疇乘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返回九鱗峰對著師父不隱瞞自己的心思:“弟子不明白,師尊為何要認輸,憑弟子的九轉劍,和他周旋些時候總不成問題。”
任奪一指旁邊的任東玄:“為師還有要事處理,去問你大師兄吧。”
任東玄是九鱗峰首徒,他曉得師父對這個小師弟異常看重,是以對任疇乘講話時異常耐心:“師弟還是經驗不足,姓蘇的拔劍時氣機流『露』,那不是矯『揉』造作,而是真正的氣韻行布,決不可小覷。”
任疇乘略嫌詫異:“劍意?”
“正是。”任東玄點頭:“姓蘇的劍意還有些稚嫩,但那份渾然天成之勢,為兄都自愧不如。只憑這份劍意,就足見得他的劍術曾受過陸老祖悉心指教。不過這事他從未提過。。。。。。師弟還不曉得他的為人,我曾和他打過交道,姓蘇的著實有一份狡猾心思。”
任疇乘還有些不服氣:“劍意再強,也不能傷敵,真要放開手腳相鬥,我也不一定輸。”
“他修得劍意在身,只是師父叫停考教的緣由之一。”任東玄搖頭:“更要緊的是他說的那句‘兩劍並於一刺’,並非挽出多少個花,而是他真的有兩支劍。”
“姓蘇的拔劍之後,自他懷中另外還透出一份‘軟軟貼貼’的古怪殺意,多半是劍羽、劍葉之類的柔劍,只是當時長劍寒人清冷、他劍意迸發,遮掩住了懷中另只劍的氣機,讓師弟無法察覺。”
“現下師弟明白了?他已經出了第二劍,只是還未刺到你眼前,你卻懵然無知。若非師父及時打斷,只待你一點頭應是,下一剎便會傷在他手上了。”說到這裡任玄放鬆了語氣:“姓蘇的本就陰險狡詐,師弟涉世未深,輸在他手上也算不得什麼,當知修行事終歸是要看根骨的,姓蘇的再怎麼心機深沉,終歸還是難有成就,和你遠遠沒得比。”
任疇乘明白了,謝過大師兄指點之後,又把話鋒一轉,笑道:“大師兄法眼如炬,不過我瞧當時光明頂上眾人神情,能看穿蘇景把戲的晚輩幾乎沒有,我覺得,大師兄的修為怕是猶在那些真傳弟子之上吧。”
任東玄一笑,不置可否:“做真傳弟子有什麼好?哪比得上追隨師尊左右。”
。。。。。。
光明頂上,嚇退一個任疇乘不過小事一樁,蘇景全不受影響,倒是裘平安不知為何激動得不行,拉著了黑風煞疊疊不休,翻來覆去矯情蘇景帶著‘如見’去打架這點事:“你說蘇景咋還能這樣呢,不光彩、不爺們啊!咋就『逼』得人家不能還手呢。”
黑風煞被他煩得不行,鷹眼一瞪:“你到底啥意思?不滿主公麼?!”
裘平安雙拳緊握、雙眼圓整,那副混橫長相里透出難以言喻的光彩:“不是不滿,是覺得。。。覺得。。。哎呀媽呀,這事老過癮了!真的!你說他咋想出來的這好主意?”
黑風煞心裡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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