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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這種型別的，並不是季曉鷗的目標顧客。季曉鷗想要爭取的顧客，是在附近工作生活的普通白領。但方妮婭出手大方，時間充裕，又比較天真輕信，特別經得起忽悠，因此就成了季曉鷗店裡最受歡迎的顧客。她從&ldo;似水流年&rdo;開業初期就跟著季曉鷗，一直沒有離開過。

方妮婭當下笑道：&ldo;把那傢伙的電話給我，回頭咱給他弄一小廣告貼到電線桿子上去，就說是包治百病的老軍醫。&rdo;

&ldo;對，&rdo;季曉鷗介面，&ldo;還可以在網上發個帖子，就說四環內兩居室，精裝修，家電全，月租八百急出手，把那電話留上。&rdo;

兩個居心叵測的傢伙對視片刻，想像一下那個倒黴騙子即將面臨的困境，都大笑起來。

季曉鷗把這事當一笑話，笑過了就忘了。沒想到第二天真的收到一份快遞。裡面一個喜氣洋洋的紅色信封，落款果真以龍飛鳳舞的筆跡寫著新光天地客服部，開啟來是一張音樂劇《貓》的門票，還是三千六一張最貴的。

季曉鷗馬上激動起來，她想也許自己記錯了，也許偶爾在新光天地買過東西辦過卡，可她忘了。她喜歡《回憶》這首歌，卻一直沒有機會完整觀看這部著名的經典音樂劇。雖說這幾年有了《貓》劇的中國巡演，但是不菲的票價讓她望而卻步。如今天上憑空掉下一張餡餅，還是特大號的，她怎麼能不興奮?

興奮的季曉鷗都忘了打個電話給新光天地商場以確認真假，她只顧著後悔了，後悔昨天通話時把人當作騙子，態度過於惡劣。

第一次看音樂劇，季曉鷗拿不準怎麼著裝。她問方妮婭，方妮婭說：&ldo;你得去買件九點的大禮服。&rdo;

季曉鷗說：&ldo;啊?&rdo;

方妮婭解釋：&ldo;你看，服裝的隆重程度是有規定的。下午三四點的下午茶可以穿隨便點兒，從五點的雞尾酒會開始，時間越晚，對服裝的要求越高。九點晚宴的規格最高。親愛的，你需要的是一件九點的大禮服明白嗎?那種場合，尤其是前排的區，女賓都打扮得殺氣騰騰的，恨不能把全家的珠寶都披掛在身上，你氣場稍微弱點兒就會被立斬馬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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