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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被吸引了，拉著新明宣就往唱歌的方向去。

&ldo;荷姐兒，你乖，聽我說，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rdo;

妹妹年幼無知，新明宣卻是最明白不過了，那大船就是畫舫，一般都是供富家子弟玩樂的地方。

&ldo;哥哥……&rdo;新荷拉著他的衣袖撒嬌，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

新明宣沒辦法，只得蹲下來低聲哄她。

這時候，從茶棚方向傳來了喊聲：&ldo;明宣，明宣……&rdo;

新明宣抬頭去看，卻發現是趙淵，他和幾位年紀相仿的少年正坐在一起喝茶，身後站著各自的小廝。

新荷聽到呼喊聲，也回頭去看，正巧和趙淵的眼神相對。

&ldo;荷妹妹……&rdo;他有些欣喜若狂，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

趙淵心裡一急，也顧不得什麼了，起身便從茶棚裡走了出來。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國子監管的不嚴?&rdo;新明宣調侃他。

&ldo;許你在這裡，就不許我在這裡……&rdo;趙淵回了句，去揉新荷的額發。誰知她輕巧地轉個身，躲開了。

少年不甘心地挑了挑眉，沒好氣地說道：&ldo;國子監今天和你們當官的一樣，也休假了。&rdo;

新明宣看了眼身後的妹妹，忍住笑，剛要說話。斜前方卻衝出來一位姑娘，直直的向新荷撞去，速度極快，她已經來不及躲了，只短促的&ldo;啊&rdo;了一聲，閉緊了眼。

預料之中的&ldo;摔倒在地&rdo;或者&ldo;掉進海里&rdo;都沒有發生，新荷睜開眼，卻看到了趙淵驚慌失措的臉。她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新明宣上前一步，堵住了那位姑娘的去路，厲聲開口：&ldo;你是幹什麼的?&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她穿著尋常人家的衣衫，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ldo;我也是被人撞過來的。&rdo;

如此膽小，看樣子確實不是有意為之，新荷擺擺手，示意哥哥放她走。今晚是難得的節日，男女老少都可以出來遊玩，行人就多了些，熙熙攘攘的，難免會出現意外。

顧望舒心情很煩躁，他和葉辰宇一起，應了幾個同僚的約，來畫舫聽曲尋樂。

這群同僚裡，有一位大理寺左少卿最是風流。聽他說，這次還請了京都第一樂師，不僅歌聲美，人長得也美。

顧望舒只看一眼，就乏味透頂，美則美矣，卻毫無靈氣，滿身的風塵氣息。

他背著手出了畫艙，剛喘口氣，就聽到前方有喧譁聲，舉目望去，只一眼就怒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兒被別的男人抱在了懷裡……

青年的牙齒咬得&ldo;咯崩咯崩&rdo;響，他沉聲吩咐船家：&ldo;靠岸。&rdo;

新明宣打發了那姑娘，回頭看見妹妹還被趙淵抱著，他警告道：&ldo;趙淵。&rdo;

少年嘆了口氣，這麼香香軟軟的小姑娘還沒抱熱，就要還給人家了。

&ldo;怎麼?你還不下來?&rdo;

聲音異常冰冷卻很熟悉，新荷下意識就打了冷顫，循著聲音去看：&ldo;四叔……&rdo;

顧望舒臉色鐵青，步伐極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