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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笑，「爸爸，蛋糕好好吃。」

「是一位姓任的叔叔做的。」

程予話音剛落，顧騏就地一怔，他忽地想起方勝毅昨天說的話，『最近有一個姓任的人對你爸爸圖謀不軌，所以你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顧騏莫名放下勺子，一把將吃了一半的蛋糕推得遠遠的，違心道：「不…不好吃，我不吃了。」

「…」

隔日，程予將食盒還給了任洋，「謝謝你的點心，我兒子說挺好吃的。」

雖他不知顧騏昨晚是怎麼了？但顧騏第一口說的是好吃，況且他自己也覺得好吃，那就是好吃。

任洋卻就地一驚，「兒子？老闆成家了？」

見任洋將重點轉移得突然，程予有些尬然地牽了牽嘴角，「呃，算…算是吧。」

任洋眸底掠過幾絲失落，但卻強裝笑意道：「老闆年紀輕輕，倒是看不出來啊？不過公司的女員工該失望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孩子這麼有福氣？」

程予沒聽出任洋這話裡頭透露著的淡淡醋意，他只覺得自己此刻更為尷尬，他想起他二十歲之前確實是個直男，後來遇到方勝毅之後，就被掰彎了，還是被強行上|床掰彎的那一種。

而且他身邊也沒啥女人，有的都是男人，還是多多少少對他有點愛慕之情的男人，雖然他在外頭五年間終於體會到了被陌生女孩搭訕的感覺，可那時候的他已經對女孩子不感興趣了。

程予苦然地笑了笑，「說來也不怕你笑話，其實我性取向…是男的，小騏也不是我兒子，是我恩人的兒子，不過他們去世了，我替他們撫養而已。」

任洋顯然有些難以置信，他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什麼希望的曙光，然而程予卻誤讀了他臉上的神情，「看你這樣子，想來是很鄙夷我這種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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