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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昭心下不由得警惕起來。

他抱著小書包不吭聲，看起來就像只豎起耳朵的小兔子。

黎懷瑾距離莫昭大概不到兩米，此時他需要微微低頭，才能正視莫昭。

這是一個「不怎麼熟悉」的視覺角度，但卻叫黎懷瑾勾起了唇角。

「不想和我說話嗎？」黎懷瑾問道。

莫昭抿了抿嘴唇：「是不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雖然原書中註明黎懷瑾是個凡人，但現在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而且此時黎懷瑾的態度實在讓人懷疑，所以莫昭下意識就問出了這句話。

不過問出口後，莫昭就有些後悔。

他這不是問了一句廢話？就算是黎懷瑾做的，他會承認？

「嗯。」

「嗯？」

莫昭眨眨眼，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這就承認了？

黎懷瑾似乎覺得莫昭呆頭呆腦的樣子，實在有些有趣，於是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我是覺得，我們需要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和地點。」

莫昭再次瞪大眼睛，簡直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什麼意思？」

「顧清君把你看得太緊了。」

黎懷瑾朝著莫昭走近一步：「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一句話。」

「什麼？」莫昭滿頭霧水。

說話就說話，之前也不是沒有機會說話。

黎懷瑾垂眸注視著莫昭，唇角上揚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

他輕聲開口道：「莫昭，好久不見。」

莫昭一怔，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半晌，他反應過來，皺眉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啊……」

黎懷瑾笑了笑：「很簡單，我就是想找你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莫昭有些搞不懂黎懷瑾在說什麼，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身體被控制住了一般，完全不能動彈了。

黎懷瑾的表現完全不像個普通人。

他走到莫昭身邊，蹲下身，伸手捏了捏莫昭的臉，突然感嘆道：「我早就想捏了。」

莫昭：「……」

「手感不錯。」捏完，黎懷瑾竟還朝莫昭眨了下眼睛。

「你……」

莫昭想問黎懷瑾到底要做什麼，但隨即，他就感覺胸口驀地一痛。

劇烈的疼痛瞬間席捲全身，若不是被控制住身體，莫昭恐怕會抑制不住地渾身顫抖——而且他此時已經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啊，對不起。」

黎懷瑾沒有什麼誠意地開口道歉：「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就好了。」

放屁——

哪裡是有些疼！

忍一忍就好了，你怎麼不去忍？！

莫昭瞪著黎懷瑾，使勁兒咬著唇瓣不出聲，卻還是控制不住溢位一兩聲嗚咽。

眼睛已經有些濕潤，因疼痛逼出了生理鹽水，霧濛濛的，眼淚掛在眼眶要掉不掉，看起來好不可憐。

而黎懷瑾彷彿很欣賞莫昭這個可憐樣兒。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莫昭看，然後還像是知道莫昭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樣，慢悠悠開口道：「乖哦，不疼。」

莫昭氣得想破口大罵黎懷瑾，然而胸口那裡卻傳來了越來越炙熱的灼燒痛感。

他眨了下眼，眼淚唰啦啦就掉了下來。

太疼了。

像是要從胸口硬生生挖出什麼東西一樣，而那東西連著皮，帶著骨，若要挖出來，非要去了他半條命不可。

就在莫昭以為自己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他胸口突然爆發出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