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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學了車。
真是很啼笑皆非的事,曾經她看了很多育兒書籍,想著林聲一定要怎麼怎麼養,最後想的這些全然不奏效,幾乎處處是反例了。林聲二十幾歲的時候,她怎麼會想到即使孩子成年了她還會這樣時時刻刻為之憂心呢。
她之前也真的以為,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兩個孩子就能夠淡忘對方,像淡忘暑假的玩伴。可是後來,她發現事實和她的以為完全不是一回事。
出事的前一霎那,她想的是,林聲以後該怎麼辦?
她和丈夫如果不能活下來,父親年事已高又疾病纏身,林聲一個人孤零零地要怎麼辦呢……
於是曾經擔憂的那些難題,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頭,現在再看,其實也不過如此了。生死關頭走一趟,現實中的道道坎坷便如微風細雨,不值一提。
說兩個女孩過起來難,念初一個人不也過過來了。樓下的魏老師還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不也拉扯大了。
她怕兩個人□□,養出白眼狼來,可鄭念初不也好好的嗎,既懂事,又省心。
人總是在什麼都有的時候最習以為常,最理所當然。什麼都不能將就,什麼不舒坦都要避開,真等天塌下來,萬事都能夠受得住了,一切都找得到對策。跳出那時的境遇,就可以豁達地說:那都算什麼事兒呀。
只是想到鄭念初,她便油然生出些愧疚。
她想:她還是對她不夠好,危難來時她只顧得上林聲。所謂的一碗水端平也許都是拿來貼自己面子,做給別人看的。在自己心裡,她又做得有多公平呢?
林徵望早就開解過她,人性是這樣,人性就是自私的。他們在法律上沒有錯處,在道德上也沒人會批評。
理是這樣講,可善良是折磨人心的。它不跟你說法律,只跟你說身邊人的道德。而在她周圍居住的,都是一群多麼高尚的人啊。她內心受著一日不曾停下的指責,有時也瘋魔地恨極了周圍這群君子。終於在今天,可以放下了。
從今以後,她坦然於自己的私心,也放過自己,願意用更真誠的態度對對待兩個人。
到了週末,三月也回來了,林聲和鄭念初就有更多的時間,卻也有更多的事了,保險公司,肇事司機等等,手機裡也都是各方親戚朋友打過來的電話,連病房裡的夫婦倆都要帶著病痛招呼一堆人。
誰都想趕緊出院,可畢竟還是出不得。而且就是現在出去了,到家裡祝賀的也不在少數。
&ldo;都沒個清淨。&rdo;傅淮寧背著門躺下,&ldo;再有人來就說我睡了。&rdo;
林聲哭笑不得:&ldo;那總不能一直睡著吧,你不難受啊。&rdo;
鄭念初就很聽話,把門帶上,往門口的椅子上一坐,觀察著來人她是否見過。要是見過,八成是來探病的。
果然來了一個她認得的。
&ldo;學妹中午好啊。&rdo;小醫生披著白大褂從外科溜過來,現在也不能算小醫生啦。其實他中學不是在一中上的,可是實在不記得這女孩叫什麼名字。
鄭念初冷漠:&ldo;阿姨睡了。&rdo;
醫生眼睛一亮,忙欣喜道:&ldo;啊,睡了,那我就不打擾了,記得告訴傅老師我來過了,下回見哈。&rdo;把果籃給放鄭念初旁邊,抬腳就走,前前後後不到一分鐘。
林聲從裡頭出來,倚在門框上:&ldo;等等啊學長,我媽說好久沒見了,請你進去聊聊。&rdo;說完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醫生的笑容僵在臉上,良久他突然蹦起來:&ldo;對了我到值班時間了!先走了改天再陪老師聊天!&rdo;
眼看醫生的衣角消失在轉角處,鄭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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