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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就這樣認識了。&rdo;

他感覺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大概是提到去世的母親有點兒傷心，便很自覺地打住了。

跳舞的老白已經把雲珠送回到吧檯邊，她正在東張西望。

他催促說：&ldo;快回那邊去吧，她在找你。&rdo;

格蕾絲端起酒杯，往吧檯那邊走去，雲珠向她迎過來，兩個人站住了說話。

他遠遠望去，看著兩個穿袒胸露背長裙的亞洲女人，身材差不多，就是雲珠比格蕾絲高一點兒，但格蕾絲的胸好像比雲珠高一些，襯託得雲珠有點兒單薄。燈光下，雲珠的面板顯得有點兒慘白，而格蕾絲的黑面板卻顯得很健康。最大的差別應該是在神態和氣質上，雲珠給人的感覺很不自信，滿臉都寫著&ldo;為什麼沒人來追我，為什麼啊，為什麼&rdo;，而格蕾絲卻顯得很淡定，有種&ldo;世界崩塌於面前又與我何干&rdo;的冷艷。

那天的形勢一直持續到他們離開時都沒怎麼改變，有人請格蕾絲跳舞，但沒人請雲珠跳舞，也沒人為她倆點酒。他一氣之下，把侍應生叫來，點了兩杯酒，送給了吧檯邊的兩位亞洲女士。

十點多的時候，兩個女人結帳走人，他也趕快向侍應生招手，準備結帳走人，但侍應生告訴他，吧檯邊那位女士已經替他把帳結了。他走出酒吧，看見兩位女士在門邊等他。

雲珠一見到他，就埋怨：&ldo;怎麼搞這麼半天才出來？&rdo;然後奪過他手裡的車鑰匙，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坐進車裡，他不放心地問：&ldo;你能開車嗎？&rdo;

雲珠沒好氣：&ldo;怎麼不能開？我又沒喝醉。&rdo;

他不敢多說，只好讓她開。

開了一會兒，雲珠抱怨說：&ldo;你搞什麼搞啊，還點兩杯酒送給我們，害格蕾絲姐姐掏了那麼多錢。&rdo;

&ldo;我是看到……&rdo;

&ldo;看到什麼？看到沒人為我們點酒？你坐那裡不停地往我們這邊望，還對我們揮手，早就暴露了我們的關係，誰還會為我們點酒？&rdo;

他被抱怨煩了，頂撞說：&ldo;下次我不來了，你們兩個來吧，免得沒人請你喝酒跳舞，你把脾氣發在我身上。&rdo;

&ldo;我早就說不要你來，你偏要來！&rdo;

&ldo;是我偏要來嗎？&rdo;

格蕾絲打圓場說：&ldo;算了，算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叫他來的，也是我先對他揮手的，不怪他。&rdo;

三個人回到家，雲珠一言不發，&ldo;嗵嗵嗵&rdo;上樓去了。

他對格蕾絲苦笑一下，也跟上樓去。

雲珠還穿著她那袒胸露背的長裙，正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搔首弄姿，大概在研究自己的哪個姿勢最好看，最有魅力。

他好心提醒說：&ldo;在酒吧那種地方，你不要露出急於等人來追的表情，你越急，人家就越不會來追。&rdo;

&ldo;我哪裡有露出急於等人來追的表情？&rdo;

&ldo;反正我從旁邊觀察，有這麼個感覺。&rdo;

&ldo;那是因為你知道我們去酒吧是等人為我們買酒的。&rdo;

&ldo;你何必到那裡去等人為你買酒呢？家裡又不是沒酒。&rdo;

&ldo;土老帽，你以為我真的是想喝酒啊？&rdo;

&ldo;那你是想什麼？&rdo;

她一笑：&ldo;就是想過過被老外追的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