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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不說我媽車開得不好，我會打電話叫崔阿姨代勞嗎？&rdo;

&ldo;你，你你你……&rdo;

&ldo;我怎麼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rdo;

他忍氣吞聲：&ldo;我看我們還是不要你怪我我怪你了吧，這樣怪來怪去，也解決不了問題。&rdo;

&ldo;肯定是吳政綱搞的鬼！&rdo;

&ldo;吳政綱不是已經雙規了嗎？&rdo;

&ldo;他雙規，他那些走狗還沒雙規呢。&rdo;雲珠生了一陣兒氣，&ldo;要不就是慧敏搞的。&rdo;

他勸她：&ldo;算了，別亂想了，這不像是人為造成的，誰能算得那麼精確，剛好那時就有一輛車開過來？&rdo;

&ldo;也許那人就是故意等在那裡的，如果崔阿姨不拐彎兒，他就不開過來，如果崔阿姨拐彎兒，他就猛衝過來死撞，反正他是德國車，不怕撞。&rdo;

&ldo;他是直行的，能躲在哪裡？&rdo;

&ldo;那誰知道？我又不在現場。&rdo;

兩個人發了一陣兒呆，雲珠說：&ldo;我要回國去。&rdo;

&ldo;回國去？現在？&rdo;

&ldo;嗯。&rdo;

&ldo;你去幹什麼？&rdo;

&ldo;照顧我媽。&rdo;

&ldo;家裡不是有歐陽伯伯嗎？&rdo;

&ldo;他一個書呆子，能幹什麼？現在看病動手術住院，哪樣不要找熟人？還有保險公司理賠的事，你以為我爸爸能搞得好？我寧願是我爸爸受傷，那樣我就不用回去，就在這裡坐鎮指揮，我媽還能把事情辦下來，既然受傷的是我媽，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只有我回去。&rdo;

他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ldo;我跟你一起回去吧。&rdo;

&ldo;你回去幹什麼？你比我爸爸強不了多少，也幫不上什麼忙。&rdo;

&ldo;怎麼幫不上忙呢？如果晏阿姨要上醫院，我至少可以幫忙背下樓吧？&rdo;

雲珠似乎受了感動：&ldo;難得你想這麼周到，但你這學期的課還沒結束，下學期又要開學了，你怎麼能回去？&rdo;

&ldo;中間有幾天假期。&rdo;

&ldo;回那麼幾天有什麼用？&rdo;

&ldo;幫一天是一天。&rdo;

&ldo;但你的簽證過期了，你回國還得重新簽證。&rdo;

他大吃一驚：&ldo;我的簽證過期了？不是五年有效嗎？&rdo;

&ldo;五年肯定是i-20上寫的，不是你簽證上寫的。i-20上標明的是你的學生身份有效期，簽證是你進美國的有效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rdo;

他還是有點兒不明白：&ldo;那我現在要不要去簽證啊？&rdo;

雲珠不耐煩了：&ldo;你無緣無故簽什麼證？簽證是為了讓你能進美國，你現在已經在美國了，只要你不出美國，就不用再簽證了。算了吧，你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搞不清楚，跟我回去也幫不上忙，搞不好還得我找路子幫你去簽證。如果簽不到，你就回不了美國了。你就待在美國讀書吧，還可以省掉一筆路費。&rdo;

&ldo;那誰幫忙把晏阿姨背上背下？&rdo;

&ldo;花錢請人背就行了。&rdo;

&ldo;趙雲回去嗎？&rdo;

&ldo;她不回去。&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