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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為你……自殺……我已經打了911。&rdo;

她無力地一笑：&ldo;真的？打911了？你是該打的時候不打，不該打的時候亂打，怎麼這次不自己搞定了？&rdo;

&ldo;這怎麼自己搞定？&rdo;

&ldo;做個人工呼吸嘛。&rdo;

&ldo;我……不會……&rdo;

&ldo;你都沒查一下我有沒有呼吸吧？&rdo;

&ldo;我叫你……你不應……&rdo;

&ldo;那也得先看看我的脈搏和呼吸啊。&rdo;

&ldo;對不起，我不懂這些。&rdo;他尷尬地說，&ldo;那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別來了吧。&rdo;

&ldo;來都來了。&rdo;

他果然聽到門外有聲音，然後就聽見有人在按門鈴。

他緊張地問：&ldo;他們來了，怎麼辦？&rdo;

她從床上下來，披上浴袍：&ldo;我去對他們講清楚。&rdo;

&ldo;你能下去嗎？&rdo;

&ldo;沒問題。&rdo;

&ldo;要付錢嗎？&rdo;

&ldo;我有醫療保險。&rdo;

他搶在她前面下了樓，開啟門，看見幾個穿制服的人站在門前，看上去不像救護人員，倒像是警察，他愈加忐忑不安，難道接電話的人知道他搞錯了？

格蕾絲用英語向來人解釋，說是她室友誤會了，她只是吃了兩片安眠藥幫助睡眠。但那幾個人一定要進來，還要上樓，四處看過之後，拿了張表格出來，讓格蕾絲填寫。

他非常過意不去，一直跟在旁邊說&ldo;對不起&rdo;。折騰了一陣兒，救護車終於離去。

他對她抱歉地說：&ldo;對不起，我太老土了。&rdo;

她疲倦地笑了一下：&ldo;你今天最少說了一百個&l;對不起&r;了。&rdo;

他脫口而出：&ldo;是嗎？那對不起了。&rdo;

她叫道：&ldo;一百零一個了！再說我就要揍你了。&rdo;

&ldo;你揍我吧，給你添這麼多麻煩。&rdo;

她一邊退著上樓，一邊看著跟在後邊的他：&ldo;你沒有給我添麻煩，我已經被你感動得要死了，你再多說一個&l;對不起&r;，我就要倒在你懷裡了。&rdo;

他尷尬地笑著，不知道她倒下來的話，他接不接得住。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說：&ldo;終於不再說&l;對不起&r;了。哼哼，看來你最怕的是我倒在你懷裡。&rdo;

上樓之後，她站在臥室門邊說：&ldo;現在我要睡一會兒了，藥效還沒過，我已經撐不住了。你現在幹嗎？&rdo;

&ldo;我？回學校去吧。&rdo;

&ldo;現在？&rdo;

&ldo;怎麼了？&rdo;

&ldo;霧散了嗎？&rdo;

&ldo;應該散了吧？&rdo;

&ldo;我們這塊的霧散了，但鬼谷那塊不見得散了。&rdo;

&ldo;沒事兒，我早上就從那裡開過兩次了，現在的霧肯定沒早上那麼濃。&rdo;

&ldo;你不怕我長睡不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