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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護軍上前拍了拍發愣的右護軍：&ldo;吃飯。&rdo;

&ldo;你說，軍師到底要查什麼啊？&rdo;右護軍苦著臉問。

左護軍面無表情，轉身就走：&ldo;我先吃了。&rdo;

&ldo;哎哎，等等我！&rdo;右護軍忙追了上去，他倆的伙食是在一起的，去晚了就要被那傢伙吃完了！

三日之期轉眼即到，趙孟一大早就從軍牢裡出來，在中帳等著看所謂的&ldo;軍師&rdo;出醜，並且自覺說不過讀書人的趙將軍，還拉了左右護軍、幾個校尉一起來。

中帳乃是將領們討論戰術、發布軍令的地方，跟景韶的王帳差不多大，只是帳中沒有床鋪。景韶坐在高臺之上，看著下面一群如狼似虎的漢子，有些同情地看了趙孟一眼。

慕含章坐在景韶身邊的椅子上，手中還拿了把史書上軍師們都會拿的黑翎鵝毛扇。這還是昨日右護軍為了提前知道訊息特意送他的。

&ldo;軍師，三日之限已到，我老趙來聽軍師的高見了。&rdo;趙孟將同他一起蹲牢房的幾個嫌犯又提了過來，站在帳中央粗聲粗氣道。

&ldo;將軍果真是心急。&rdo;慕含章扇了兩下手中的鵝毛扇，淡淡地看了臺下鬍子拉碴的人一眼。

果真在軍牢裡蹲了三天，雖說牢中的兵卒會好吃好喝的供著，只是三天未曾洗漱的趙將軍著實有些邋遢，與身穿白衣看起來纖塵不染的慕含章相比，自是十分突兀的。

被那帶著淡淡嫌棄的眼神掃了一遍，向來不拘小節的趙將軍也有些不自在，那手抹了一把臉橫道：&ldo;少羅嗦，咱可是簽過軍令狀的，你快說到底誰是兇手？&rdo;

慕含章輕勾了勾唇，緩緩伸手拿扇子指了指臺下跪著的幾人：&ldo;他們幾個，都是，也都不是。&rdo;

&ldo;這是什麼話？&rdo;趙孟不解道。

幾個小將也都面露不解，步兵校尉悄聲問右護軍昨日打探到了什麼，得到的是右護軍的苦瓜臉，昨日軍師跟他繞了半天，什麼都沒說，還收走了他&ldo;賄賂&rdo;的羽毛扇。

&ldo;說他們都不是，只因毒草並非他們幾人所放，因為在押運官接到這批乾草之前，這裡面已然摻了烏頭草。&rdo;慕含章輕扇了兩下鵝毛扇，滿意地看著臺下的所有人瞬間變了臉色。對付這些莽漢，直來直往肯定幹不過他們，反倒是故弄玄虛會讓他們高看一眼。

&ldo;軍師明鑑啊！&rdo;馬倌最先發出呼聲，高興地朝慕含章磕了個頭，從王爺的馬發狂開始他的膽就快被嚇破了，軍師說出這麼一句話，至少他的腦袋是保住了。

剩下的幾人也反應過來，忙跟著附和。

&ldo;不過，&rdo;慕含章頓了頓，&ldo;毒草被一路押運，存於庫中，在被拿出來餵馬，這其中竟無一人發現草料中有毒草，他們幾個也逃脫不了責罰。&rdo;

幾人聽得此言，捏了把汗的同時又鬆了口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只要能免死罪，其他的都不重要。

&ldo;這麼說是賣草的販子誤割了毒草進去？&rdo;右護軍接話道。

&ldo;長葉烏頭草生在西北草原上，豈是京郊能割到的？&rdo;趙孟記起左護軍關於烏頭草的話，顯然不信慕含章的說辭。

慕含章搖了搖頭：&ldo;並非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想要毒死戰馬。&rdo;

&ldo;如今大軍未開拔，毒死了戰馬還能再買，根本不影響打仗，誰吃飽了撐著做這等缺德之事？&rdo;趙孟覺得這軍師明顯就是瞎掰。

&ldo;這，就要問這營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