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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子中心的第十天,沈惜霜的身體各方面已經恢復地差不多,因為生產時所帶來的痛苦也都已經減退。
於是乎,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兒子。
十天過去,小周巡已經和剛出生的那會兒天壤之別了。他出生的時候七斤,在一眾寶寶中不算小,但在成年人的眼裡還是一個小不丁點。
因為沒有母乳餵養,沈惜霜樂得輕鬆,幾乎就當了甩手掌櫃。這十天以來,她把懷胎十月沒能睡好的覺一次性都補回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睡睡。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能睡的。
有時候,沈惜霜從晚上八點鐘上床睡覺,一直可以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點。這樣還不算,午飯過後稍作休息,她又可以從下午一點一直睡到下午五點。
沈惜霜覺得自己這樣是有點病態,可週柏元卻最喜歡看她睡覺。
再沒有人比周柏元更清楚沈惜霜在懷孕期間乃至生產時候所受的罪,自從懷孕以來,毫不誇張地說,沈惜霜就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尤其到了孕後期,她更因為睡眠的問題時常很疲倦。
所以現在周柏元根本不會打擾沈惜霜睡覺。
坐月子,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睡眠充足以後,沈惜霜的精氣神也明顯比之前好了太多,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好久歲。
至於周柏元,在沈惜霜睡覺的期間,他沒有忘記自己身為一個父親應盡的指責。
雖然在月子中心所有事情都有專業的人員來打理,但只要周柏元能親力親為的,他都會自己去動手。
給小周巡泡奶粉,換紙尿褲,穿衣服,洗澡……
周柏元幾乎無所不能。
有一天早上沈惜霜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周柏元,於是跑到了兒子的房間,正好就看到周柏元彎著腰給小寶寶換紙尿褲。那會兒是清晨五點鐘左右的時間,沒有人幫助周柏元,就周柏元一個人在忙活。
周柏元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短袖,手上露出了半截黑色的紋身,看起來羈傲不遜。可與之形成對比的是,他低著頭彎著腰,溫柔又耐心地在給寶寶換尿不濕。
「阿元。」沈惜霜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輕輕喊了一聲。
周柏元轉身見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笑著說:「還早,去睡覺。」
沈惜霜說:「我想抱著你睡。」
「好,等我一會兒。」
坦誠說,沈惜霜都不知道該怎麼換尿不濕怎麼泡奶粉。家裡人不讓她動手,深怕她累著,但她其實並沒有那麼脆弱。
清晨五點的房間,外頭灰濛濛的,屋裡開著一盞暖橘色的燈光。周柏元駕輕就熟地給小周巡換好尿不濕之後又給他用溫水清洗了屁股。
沈惜霜看著那一坨金燦燦的大便,嫌棄地說:「好臭啊!怎麼他的屎那麼臭?」
不僅拉屎臭,有時候放屁也能燻死人。
周柏元說:「諮詢過醫生,說是正常的,因為喝奶粉的原因。熱性偏高一些,大便會偏臭一些。」
沈惜霜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阿元,我不給寶寶母乳,是不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媽媽呀?」
周柏元擦乾了自己手上的水漬,轉而給小周巡穿尿不濕,他聞言道:「誰說的?」
「我自己這樣覺得的。」沈惜霜聲音悶悶的,「我這幾天老是看到很多訊息,說是母乳才能給寶寶更好的抵抗力。可是,我沒有。」
周柏元給寶寶安頓好,走過來拍拍沈惜霜的腦袋:「傻瓜,不要把這種焦慮強加到自己身上。你是母親,你有權利決定給不給寶寶母乳。我們任何人都能用這種道德來綁架你。」
這一直是周柏元的觀點,也原封不動地灌輸給周家人。
沈惜霜並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