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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提著行李準備走。

手機響了。

&ldo;喂，程璋嗎?&rdo;是程璋的公司hr在給他打電話，&ldo;你的實習期已經到了，公司也決定給你轉正。你看什麼時候來簽三方合同?&rdo;

&ldo;不好意思，&rdo;程璋有點抱歉，但還是堅決，&ldo;我可能不能入職了。&rdo;

hr有點驚訝：&ldo;是有了更好的offer嗎?&rdo;

&ldo;不是……&rdo;程璋本來想反駁，突然又反應過來，這個說法，其實也沒有錯。

到命運該去的地方去。

和竇羽一起。

室友正在看新聞，主持人說，x市大學新教學樓即將竣工，讓我們採訪一下施工負責人……程璋沒認真聽，竇羽拉了拉他：&ldo;這是馮曼教授以後的學校。&rdo;

明白了，那個定時器，未來的工作，又預定了一項。

&ldo;什麼馮曼?&rdo;室友聽見了插嘴，&ldo;馮諾伊曼?&rdo;

竇羽很是驚奇，他這才明白過來名字的意義，跟程璋說：&ldo;我覺得這份工作挺適合他的，比你有基礎。&rdo;

&ldo;女神這麼好心啊?&rdo;室友笑嘻嘻，&ldo;不用給我介紹工作了，我準備讀研究生。&rdo;

程璋險些為了他人的悲慘而狂笑，他終於明白室友那天說話的意義了，於是也玩味地重複了一遍：&ldo;我發現，給人賣關子的確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rdo;

&ldo;什麼啊?&rdo;室友更不懂了。

程璋也不打算解釋，真的走了，邊走邊朝著後面喊：&ldo;沒事!考不上研還有後路給你，輕鬆愉快還可以經常旅遊的工作!&rdo;

竇羽和程璋並肩而行，出了宿舍，陽光照下來。

&ldo;馬上要過聖誕節了。&rdo;竇羽說。

&ldo;對，後面就是元旦。&rdo;程璋補充，&ldo;然後就過年了。&rdo;

&ldo;新年快樂。&rdo;竇羽提前說。

程璋愣了愣，拖行李的腳步停下來，站住跟竇羽說：&ldo;新年快樂。&rdo;

嚴格意義來說，這是他和竇羽認識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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