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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不愛計較這些,但看著男人那副撲克新手的模樣,他實在好奇這張黑桃a到底是怎麼出現在他手裡的。
正低頭想著,旁邊的光線忽然暗下來。
一陣淡淡的茶香——像是茉莉花茶的味道將他籠罩,男人微彎了腰,離得他很近,幾乎一轉頭就能碰到他的臉。
這個姿勢,就像將他圈在懷裡似的。
許知禮不太自在地往牌桌靠了靠,看見男人細密的睫毛顫了幾下,然後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袖口抽出一張紙牌。
——是一張黑桃6。
像是看清他心中所想,男人順勢和他同靠在牌桌邊上,不著痕跡地將兩人的距離再一次拉近:“在找他麼?”
許知禮頓了下,反射條件地看向牌桌上那張黑桃a。
他果然換了牌!
驚愕之餘,許知禮還是有些奇怪:“可是你怎麼知道蘇青一定會換牌?萬一這張黑桃a真是人家自己摸到的呢?”
男人笑了笑:“真摸到了也無所謂。”
許知禮轉過頭看他,對上男人的目光。
他的眼角上挑,面無表情時也像是故意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皮很薄,幾乎能看見底下隱隱流動的血管。
“如果出現兩張黑桃a,比起一個前科累累的人,大家當然會更願意相信一個看起來就沒什麼經驗的新手,不是麼?”
他站得很近,幾乎半貼著許知禮。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側低下頭,看著許知禮因為茫然失措而上下滾動的喉結,朦朧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身上,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晦暗不明。
過了會兒,欣賞夠了他這副怔然的樣子,宋硯珩逗弄的惡趣味終於被滿足,笑意更深。
“逗你的。”
手裡那張黑桃6被隨意投擲到桌上,混進一眾雜亂的牌堆中。
“那張黑桃a上被做了記號,我提前把它抽出來了,”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釋,“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會抽到這張牌。”
許知禮這才注意到牌桌上那張黑桃a背面角落處有條很細小的劃痕,像是指甲輕微按壓過的痕跡,就算離得很近也幾乎看不出來。
“所以你經常玩牌?”
對牌的觀察力這麼細緻,還會出老千,許知禮實在無法想象面前這個人只是個新手。
男人卻很快否認:“沒有,我是真的不太會玩牌。”面對許知禮並不信任的目光,男人輕笑出聲,“我只是單純動作比較快。”
“”行,你牛。
包廂裡依舊很熱鬧,許知禮的那群兄弟又很愛說話,來來回回像颱風過境,他很敏銳地察覺出男人的不適。
但他還是掛著禮貌的笑,像雛鳥一樣跟在許知禮身邊,彷彿是為了許知禮才留在這種令他不自在的場合——但許知禮知道不可能。
於是許知禮很有眼色地找了個藉口:“我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困得要死。”
“這才幾點就困,阿禮你得補補陽氣了,小心你寶貝物件到時候嫌棄你啊!”
許知禮一拳揍到嘴欠的韓封肩上,拿起沙發靠背上搭著的衣服,衝男人示意:“走嗎,順帶捎我一程?”
男人順從地點頭,站起身來。
臨走時,蘇青又追上來加人的聯絡方式,男人搖了搖黑屏的手機:“抱歉,手機沒電了,不然你留我一個號碼?”
許知禮有點不耐煩地衝蘇青招招手:“我完了把他推給你得了,先走了。”
看著沒有停留的許知禮和男人緊跟上去的背影,蘇青在後面憤憤不平:“你這副趕蟲子的動作再做一次試試看呢!”
出門時,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瓢潑大雨,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幾乎看不清道路,只能看見層層疊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