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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燈下，他的臉忽明忽暗的難以言表。

江一航又上前了一步，與他更加靠近：「可以嗎？試一試。」

他低垂的眼眸清澈如秋水一般閃著光，視線一刻不肯離去的緊緊的盯著他，雖然問的小心翼翼，卻能感受到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蕭銘微微抬頭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張無比俊美的臉，對方的眼睛充滿了期盼和不安，看似鎮定自若的樣子，手卻不易被察覺到的微微顫抖，蕭銘不再敢與他對視，視線開始四處遊走。

忽然他大笑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江一航的肩：「哎喲別鬧了！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這種時候開玩笑，真的會引起很大的誤會！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其實很多人都會有把愛情和友情混淆的瞬間，每個人都會有一次的吧？反正……反正我不怪你，我還是把你當好朋友！」

聽到他的回答，對面的人並不是特別意外，雖然表面的還是很鎮定，但是能聽到他輕微的喘氣聲，他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問：「就算，就算一瞬間也好，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嗎？……一瞬間也好，你就沒有為我動過心？只是單純地喜歡我，你真的連一次都沒有過嗎？」

蕭銘一時語塞，記憶如潮水般湧出，和他在一起的畫面如走馬燈一樣一件件浮現在腦海，從第一次見面、被他戲弄、和他第一次配合打籃球、和他一起打架、然後記憶定格在家裡，那一晚一幕幕清晰可見，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已經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里，蕭銘覺得思緒很混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圍觀人群裡，王倫已經躁動不安，要不是劉語熙壓著他，估計他這會兒已經衝出去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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