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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何昊天,辟言不信!
如彼行邁,則靡所臻(zhēn)。
凡百君子,各敬爾身。
胡不相畏?不畏於天!&rdo;
……
《小雅&iddot;正月》:
&ldo;佌(ci)佌彼有屋,蔌(sù)蔌方有榖(gu)。
民今之無祿,天夭是椓(zhuó)。
哿(gě)矣富人,哀此惸(qióng)獨!&rdo;
……
《小雅&iddot;小旻》:
&ldo;不敢暴虎,不敢馮河。
人知其一,莫知其他。
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rdo;
……
還有《小雅&iddot;四月》:
&ldo;四月維夏,六月徂暑。
先祖匪人?胡寧忍予!&rdo;
……
我不再那麼喜歡說話,也沒有力氣去說話,每天坐在木廊的躺椅裡看夕陽起落,花開花謝,雲捲雲舒,好似塵世已經遺忘了我,我也遺忘了塵世,細細去回憶那時的相思繁花、喜樂嗔怒時,原來,我也曾這樣愛過。
阿蘅站在我旁邊,紅著眼眶道:&ldo;娘娘,奴婢來幫你寫吧,娘娘念,奴婢一字不落的給娘娘寫出來。&rdo;
我搖搖頭說:&ldo;阿蘅,我自己可以的。&rdo;我自己寫的,才能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
趴在案上,提著筆,沾了墨的毛筆一次又一次無力的落在鋪陳在案上的帕子上,只見素白的帕子上一大團濃黑,我微微蹙了蹙眉頭,阿蘅見此,給我重新拿了一張帕子鋪在了我面前。
我感激的看了阿蘅一眼,自大病了一場後,我的身子已是飄零在水裡的殘花一朵。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個訣別的夜,他站在屋上為我吹塤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卻早已是白雲蒼狗,物過人老,唯有清淚兩行。
手腕有些使不上力,我提著筆,把手腕壓在桌案上,深一筆如烏雲蔽日、淺一筆似雁毛過海的在帕子上寫道:
&ldo;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rdo;
在寫&ldo;縱我不往,子寧不來&rdo;時,眼淚已潸然而下,恐怕此生,他再也不會來了吧。
有些地方因為落筆太重,加上我的眼淚落在帕子上,已經暈成了一朵朵小團墨色的雲,有些難認,但勉強還能看,我於魏無忌……只能緣盡於此了吧。
雖然就那麼幾十個字,我卻寫了很久,待我寫完所有的字時,我已花光了所有的力氣,阿蘅扶著我,顫著唇,哭著喚道:&ldo;娘娘……&rdo;
我靠在海棠的肩上,想抬手去拿案上的帕子,有氣無力的跟她說:&ldo;阿蘅,拿去焚了吧……&rdo;阿蘅,真好,真好,我終於告訴他,我的心意了。
阿蘅拿著那張帕子握在手裡說:&ldo;諾。&rdo;
&ldo;阿蘅,我好累,好累……&rdo;
阿蘅柔聲說:&ldo;娘娘閉著眼睛養一下神吧……娘娘不可以睡著,不然奴婢就揪娘娘的耳朵,奴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