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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確認,確認什麼,哨兵自然清楚。
孟憲注意力連忙收了回來。她沒有想到會這麼麻煩,居然驚動文工團。她有些慌亂地看了眼陳茂安,發現他正緊緊地抿著唇,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不一會兒,哨兵來報。說確認無誤,文工團裡確實有孟憲這個人,軍區文工團芭蕾舞隊的。
「既然如此,可以放她進去。」上尉說,「時間三十分鐘,到點了無論能不能找到,都得離開,不得在這附近逗留。」看向孟憲一行人,「都是成年人,我想你們應該清楚怎麼能不給自己找麻煩。」
郝夢幾個頓時轉憂為喜,連連感謝這位上尉軍官。孟憲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她咬唇,笑了下,說:「謝謝首長。」
這樣不痛不癢的感謝,自然是激不起這位上尉的什麼情緒,他將士兵證遞還給孟憲便離開了。而哨兵這邊,既然已經有人擔保,自然也就迅速履行登記手續,放行了。郝夢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抱著孟憲就想親她。
孟憲躲著她,跟著笑笑,視線看向剛剛那輛車子遠去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耳邊聽著郝夢幾個人「首長首長」的在說著什麼,她腦子忽而一驚醒,彷彿想起什麼。
難怪覺得車後座那個人眼熟——那不就是那天在招待所遇見的那個首長嗎?
孟憲再回過頭去看的時候,車子早已絕塵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孟憲所見。坐在車上的,正是周幼棠。
他原本敞著外套,靠著後座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響睜開了眼,卻也並未過多關注。他是在結束了一個視察後趕到這裡的,因是總參二把手賈坤生副總參謀長親自點名叫他過來的,也不好耽誤,中途趕不及休息,只能在車上歪一歪。此刻被吵醒,他眼神清冷地看向窗外。
坐在前排的上尉軍官程參謀見他清醒了過來,也不提先前發生的事,只是把晚上開會要用的材料遞了過去。周幼棠翻了兩頁,便放在了一旁。程參謀心一悸,以為是材料準備的不好,不太敢吭聲。殊不知今天的重點,對他頂頭這位新領導而言,壓根兒不是開會。
「剛那些人在找什麼?」
等了許久,忽然來了這麼不相干的一問,程參謀愣了下,忙答:「說是自己的兔子跑丟了,想進來找呢。」
周幼棠再一次看向窗外,營區的一幕幕景色彷彿走馬燈一樣迅速從眼前掠過,全然不見三年前的荒蕪景象。
「叫門崗派一個人跟著,免得不知深淺亂闖。」他說。
程參謀應下,想著回去就打電話。
這邊司機聽了,說:「我看找也白找,炊事班那幫小崽子們都是屬狗的,什麼活物進了部隊營區最後下場都是炊事班的油鍋。」
這話說的車上所有人都笑了。
「這才像是特種部隊的作風。」話說到這裡,車身搖晃了下,似是磕到了馬路牙子,周幼棠便吩咐,「營區裡頭,開慢些。」
司機答了句是,小心地放慢了車速。
車子穩穩地在了一棟七層大樓前,周幼棠直接上了二樓,那裡有一間為他準備的休息室。房間背陽,推門而入撲面一股涼爽之氣,讓人有一種通透的舒坦。
程參謀快走幾步上前去拉窗簾,被周幼棠制止了。
「先這麼著吧,亮堂。」他解開領帶和衣釦,整個人放鬆了些許,側過頭問接待他的那個年輕幹事,「賈副總還在開會?」
「是的,開了一下午,這會兒應該快結束了。」
周幼棠說了聲知道了,菸癮上來有點想抽一根,但想了想,還是叫人泡了杯茶來。喝茶的功夫,他將會議材料又翻了一遍,而後,定睛瞧了程參謀一眼。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要緊事來:「昨天回院裡時,嫂子交給我的那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