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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又知道這不是司命的本來面目呢?
&ldo;劉媽媽。&rdo;人未至語先揚,司命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
&ldo;王公子,您可來了。&rdo;老鴇笑的一張臉像朵花一樣,方圓百里的秦樓楚館哪個不知道這王公子,人長得俊出手又大方,哪個姐兒不愛,&ldo;我去叫月舞姑娘來陪您?&rdo;
&ldo;我自己過去,記得送幾壺好酒來。&rdo;司命勾出一個邪惡魅惑的笑,熟門熟路的往樓上走。
老鴇怔怔看著少年離去,不由的拍了拍胸口喃喃道:&ldo;我的天,媽媽我這些年見了多少個男人,竟然還會被一個毛頭小夥子迷了去,說出去不是惹人笑話。&rdo;
司命推門而入,裡面女子媚聲嬌響:&ldo;是王公子罷,除了公子再沒有人這般連個聲都不出就進奴家的屋子了。奴家尚衣衫不整,怎好見客?&rdo;
&ldo;衣衫不整不是正好見客。&rdo;司命輕浮的調笑一句,逕自坐在椅上。
他抬手遮住眼,也遮住了眼底那一絲倦意。
有人送酒上來,女子也穿好衣服坐在他身邊,為他斟了一杯酒遞到唇邊:&ldo;公子餵奴家酒可好?&rdo;
&ldo;別鬧。&rdo;司命接過了酒杯,把女子退了開去,&ldo;我累了。&rdo;
乾淨白皙的手映襯著墨色酒杯,素淡的色彩濃烈的對比,竟形成一種妖異的魅色。
那女子也是知情識趣的,聽他這般說,便規規矩矩在一旁坐著,看他酒杯空了便替他滿上。
兩人一個飲酒,一個斟酒,倒是分外和諧。
&ldo;過幾日我就走了。&rdo;少年忽然開口。
&ldo;這麼快,公子不是剛剛回來?&rdo;女子詫異道,&ldo;以往,不是要歇上一個月才跑下一趟貨嗎?&rdo;
司命笑笑,他對外宣稱的身份是富商家公子,出門是為了跟貨,其實不過是為了完成命單找的藉口。至於歇上一個月,不過是因為他出手價格一般不低,足夠他揮霍一個月罷了。
&ldo;這次走,我就不回來了。&rdo;他把空了的酒杯往女子面前一遞。
女子怔了怔,連忙滿上酒,再沒有說話。
司命也不想她說什麼,他端起酒盞,眼中神色晦暗:&ldo;三年了……&rdo;
離開師門,已有三年了。剛下山時沉迷在這浮華之中,日日尋歡取樂。錢財一盡,他便做了殺手,殺人換錢再去玩樂。
黑暗、鮮血、烈酒、美人。夜夜笙簫、醉生夢死。他終於倦了。
他的人生,本應是春風得意,本應是鮮衣怒馬肆意江湖,而不是永遠覆著面具在夜中行走,而不是浪蕩在歡場上渾噩度日。
他本是,名門首徒。
他本名殷舒懌,無父,隨母姓,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七歲,被母親棄於落辰山下,幸被落辰掌門人洛希珏收為首徒。至十五歲藝成,下山遊歷,始耽於酒色,有違數條門規,被落辰公開宣告逐出師門。
落辰棄徒的名頭,是他的心中的痛。
他也不知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沉湎於酒色,將師門棄之不顧。
想來也知道,這三年整片江湖都在嘲笑落辰吧。
他是落辰首徒,被師父師娘寄予厚望,師父不僅親手教他武功,更帶著他拜見武林前輩、處理門派各項事宜。雖無明言,但武林皆知他是他便是下一任落辰掌門。
卻偏偏,他以這種方式離開。
師父師娘知道他的荒唐之後下山來找他,而那時他已經入了暗街,憑著著情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