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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是他們告訴你的嗎？”司智韓瞪著露妮和艾倫兩人，隨即臉色僵硬，“不對，在半年前你的一切還很正常，如果你早就知道不可能一直忍著。還是說你半年前才知道這事……這更不可能……”小半年的時間，一個什麼勢力都沒有的在校學生，怎麼可能吞併毀滅得了風華娛樂！

司凰笑而不語的表情卻讓司智韓讀懂了她要表達的一切——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目前發生的結果就證明了一切。

小半年的時間，她變成了娛樂圈裡最熱最火的新人，獲得了餘舒蘭夫婦的賞識，結識了一群頂尖人物，不動聲色的把風華娛樂謀取到手，再狠狠的毀得一乾二淨。

這絕對不是靠運氣就能做到的事情，需要可怕的心智、魅力和魄力才能完成。

然而司凰才多大？小半年前她還沒滿十七歲！

司智韓的內心受到劇烈的衝擊，他恨司凰，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卻又忍不住後悔……如果一開始他選擇的是司凰，一切都會不一樣。這個出色的孩子，可以帶領風華娛樂走向最高峰！

司凰並不急著說話，安靜欣賞著司智韓扭曲的表情，人的眼睛是心靈之窗，它會暴露你內心和靈魂情感。從司智韓眼裡看到的陰鷙怨恨，困獸般的掙扎，都讓司凰感覺到一股快意，就憑這點快樂讓她覺得這些天來的辛苦都值得，“你覺得我知道了什麼……讓我猜猜。”

小小螢幕裡的少年，笑容不減，語調始終優雅，“你欺騙李離思的感情，利用她建立了風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把她關在御海灣度假村，並勾搭上白晴嵐，而我是李離思的孩子。”

她每說一個字，司智韓的臉色就更差一點，明明對方華麗的嗓音輕柔動聽，卻讓司智韓心如刀絞，面如刀割。

司智韓的沉默沒有讓司凰生氣，她換了個坐姿，繼續說：“我還知道你已經算不上是一個男人。”

“是你做的！？”

司凰笑容更深，“四肢殘廢，連男人都算不上，司智韓，現在的你連廢人都不如，不過是一隻被人餵養的寄生蟲。”

自從成為風華娛樂的總裁後，司智韓就沒再被人這麼當面辱罵，鐵青的臉色再次漲得通紅，“無論如何你都改變不了我是你親爹的事實，你這麼做會遭報應！”

“報應？我不怕。”連死都經歷過了，她還怕什麼報應，“不過你說的對，你是我親爹，所以我會好好養著你，讓你活得好好的，看我怎麼用風華作為踏板將自己的事業發展上去，越活越好。”

溫柔的語調沒有讓司智韓感到安心，反而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從少年的表情裡，他明白對方沒有撒謊，定下自己將被一輩子囚禁的生活，“如果一個人有心求死的話，沒人能攔得住。”他冰涼的說道，死死盯著司凰的反應。

結果司凰卻笑得更開心，“你不會自殺，司智韓你太自私，自私到恐懼死亡，更何況是自己親自動手。還有，你心裡還有希望，是司樺或者白家又或者是將來我可能會遇到的對手，這一線飄渺的希望就足夠讓你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就算每日每夜都要遭受心靈上的折磨掙扎。關於你跟蟑螂一樣的小強精神，就算活在垃圾堆裡吃著垃圾也要繼續掙扎這一點，我有點佩服，更高興你能堅持下去。”

“因為你掙扎的越久，被折磨的也越久，這會是我以後人生中一個小小樂趣。你以為為什麼我能拉你和白晴嵐下馬，司樺卻什麼事都沒有？”

“……”面對她的提問，司智韓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嘴唇已經失去了血色。

司凰說：“他就是我留給你的希望，你的續命線，我會留著他，和你一樣，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下，每天拼命的掙扎卻徒勞無功。”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看著自己的仇人越活越好，越站越高，擁有自己渴望的一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