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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竹聿名的逆鱗,人突然就微微側著腦袋,輕輕地咬了一口裴雪頌的側頸。
裴雪頌啊了一聲,還沒等她張口怪罪,唇便被人封上了。
男人緩慢廝磨著她的唇舌,一點點勾引,纏繞,卻又極盡溫柔與耐心,讓人不自覺沉淪。
&ldo;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r;和我沒關係&r;這種話。&rdo;竹聿名眼睛亮的驚人,一字一句鄭重地說。
大年初一,大掃除,結果竹聿名這個傢伙因為一個專案直接飛了國外。老外又不過春節,才不管我們現在是大年初幾。
大掃除的任務落到了裴雪頌的身上,裴雪頌不想請小時工,因為她自己也有一些這半年來堆積的檔案資料要親自過目整理,在那之後再請小時工也不遲。
裴雪頌搬來竹聿名的住所之後,佔了他的大半個書房,資料文書什麼的,比竹聿名這個大老闆的還多。
裴雪頌整理起來有點兒費勁,體內沉寂已久的拖延症又出來作祟,裴雪頌足足清了一天都沒有清明白。
第二天接著來,經過昨天的進度之後,裴雪頌還剩半個書架了,和竹聿名的混著放的,有些東西沒有封面,她都分不出來哪個是她的,哪個是竹聿名的。
好不容易清完,卻發現書桌櫃子裡還有一打,因為擔心有遺漏,裴雪頌也把它開啟來整理了。
只是,這裡面的資料似乎和書架上的任何一份都不同。
整個櫃子滿滿當當的,全是裴雪頌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字型。
一張一張,眉飛色舞的,字跡飄逸的,化學、物理等等等等,甚至還有老孔的英語課筆記。
一頁頁翻過,每一張右下角都有一副小的插畫,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孩的背影,畫到後來,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像她。
最底端還有一本書,高二下學期的英語書,一翻開,依舊是她的字,她的名字。
那是她開學第一天不小心簽錯了名字的英語書,後來還給了他,上面便也有了他的名字。
這些,竹聿名全都留下了。
竹聿名到家的時候,裴雪頌已經在書房地毯上坐了一下午,面前成摞成摞的資料檔案,人卻靠著身後書架睡著了。
竹聿名走到跟前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想把人抱會床上去,但沒想到裴雪頌一下子就醒了。
竹聿名本來跟裴雪頌說的是要明天才能回來,所以此刻出現在眼前時,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像是在夢裡。
裴雪頌掐了掐竹聿名的臉,肉質挺緊實,還有溫度,好像不是夢?
&ldo;醒了?&rdo;竹聿名問。
&ldo;竹聿名&rdo;裴雪頌喚他的名字。&ldo;你到底藏了我多少東西?&rdo;
竹聿名本來沒注意的,因為一進書房便看見裴雪頌坐在地上睡著了,雖然開了地暖,但竹聿名還是擔心。
現在才注意到,那個裝滿他的寶貝的櫃子被裴雪頌發現了。
竹聿名坦蕩蕩道:&ldo;藏了不少呢,不過,最想藏的,還是你。&rdo;竹聿名眼裡浮動著細碎而溫柔的光,面含笑意,鼻尖蹭了蹭裴雪頌的,親暱無比。
裴雪頌突然就又想到剛重逢那會兒,竹聿名手腕上戴著的皮筋兒來了,問道:&ldo;你偷我的皮筋兒呢?怎麼不戴了?&rdo;
&ldo;不是偷,是你落下的,一開始帶在手腕上,是想覺得你還在我的身邊,後來&rdo;
&ldo;後來什麼?&rdo;
&ldo;後來聽別人說,手上戴著女生皮筋的男生,就代表這個男生已經有主了,所以便一直戴著了。現在不戴,是因為皮筋的主人已經回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