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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蘭沒接話。在不怎麼熟的人面前，他極少表現出攻擊性。

&ldo;壯壯妹子人挺好。&rdo;範雅微突然換了個話題，&ldo;就是審美堪憂。&rdo;

那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ldo;她明明披頭髮更好看，身材很fit，適合穿貼合一些的衣服。&rdo;

那蘭收回視線，前方坐著一位正輸液的中年男病人，再往前是輸液室的白牆。他眼前浮現的場景卻是一個多小時前，楊壯壯裹著浴巾給他開門的樣子。

&ldo;她如果能稍微打扮打扮，選合適自己的風格，再化個妝，在組裡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rdo;範雅微仍在繼續說著，&ldo;咱們組的直男啊，表面上一個個都是呆萌it男，背地裡可是一個比一個悶騷。&rdo;

大概是那蘭長久的注視引起對面病人的注意，那人抬頭看了眼那蘭，神情很警惕。那蘭只好移開早已虛焦的目光，轉而往輸液室門口投去。

&ldo;你喜歡楊壯壯那一型的女人嗎？&rdo;範雅微問。

&ldo;不喜歡。&rdo;那蘭飛快道。

&ldo;為什麼？&rdo;範雅微看起來並不相信他的回答。

那蘭想了想，道：&ldo;太艷麗了。&rdo;其實他心裡有一個更準確的形容詞，不適合和範雅微說。

範雅微點點頭。

&ldo;你喜歡長相清淡的？還是可愛型的？&rdo;

那蘭沒回話，抬頭看了眼輸液瓶。&ldo;快輸完了。&rdo;

範雅微神色一喜，也抬頭看向輸液瓶。隔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四周環視了一眼。

&ldo;壯壯怎麼還沒回來？&rdo;

聽了這話，那蘭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本來是想看時間，楊壯壯的幾條微信先蹦了出來。

‐‐你帶錢了嗎？我出門出得急，忘拿錢包了。

‐‐能來給我送個錢嗎？我在繳費這裡。

‐‐快回我快回我快回我。

‐‐（三個表情包）

那蘭站起身對範雅微道：&ldo;她忘了帶錢包，我去一下。&rdo;

&ldo;嗯嗯。&rdo;

繳費處離輸液室不遠，那蘭步子大，三分鐘就走到了。然而，周圍並沒有楊壯壯的影子。

那蘭低頭給楊壯壯發微信：你人在哪？

楊壯壯很快回復他：我在一樓，醫院大門外面。

那蘭一邊懷揣著對她跑去醫院外面這個舉動的猶疑，一邊按了電梯下樓。凌晨的醫院大樓，並不空曠寂靜，去找楊壯壯的一路，那蘭不斷和往來的路人擦肩而過。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晚還在醫院晃蕩。

剛走出醫院大門，那蘭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馬路對面傳來。

&ldo;嘿！我在這裡！&rdo;楊壯壯站在一個移動攤位旁，正朝他揮手，午夜的燈光迷濛，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透過她揮手的幅度判斷，她此時很興奮。

那蘭抬步朝她走過去，目光迅速鎖定在她身邊的生煎攤位上，對她異常行為的懷疑，他心中已有了猜測。

&ldo;你在這幹嗎？&rdo;那蘭道。

&ldo;剛剛啊，我去繳費，有個人在吃生煎，香得要命。&rdo;

說話間那蘭已經走到楊壯壯麵前，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ldo;你還沒繳費？&rdo;

&ldo;繳了！&rdo;楊壯壯道，&ldo;醫院繳費可以用手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