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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靜,好像沒有任何起伏一般,“我不知道吉他弦原來也可以那麼鋒利。朋友找到我的時候,他說我滿手是血,臉上全是淚水。”
“也許聽上去很難理解,但我再也沒辦法碰吉他了。”秦恪說,“我不能忍受那個晚上站在舞臺上的自己享受著萬眾矚目、心中還充斥著對她的沾沾自喜——我的一次賭氣,代價卻是她的死亡。我的作曲明明沒有那麼糟糕,即便被她否定,但我不還是做到了嗎?可是,可是和我那麼要好的姐姐,卻在那個我自鳴得意的夜晚,再也沒法睜開眼睛了。”
我沉默地看著。
秦恪說:“我知道,我不該憎惡我的吉他,我憎惡的是我自己,是那個非要證明自己正確、一定要讓姐姐低頭承認我是對的的那個自己。但無論我憎恨的是什麼,我都沒辦法再彈下去了。”
他低下頭,像是有些自嘲地一笑,“我再也做不到了。我已經,再也沒辦法碰它了。”
我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我確確實實經歷過同樣的事情。
即便我的手指早已痊癒,可是我在拿起畫筆的時候,經歷的確實是和秦恪相同的感覺。
不過不同的是我找到了如何才能抵禦痛苦繼續繪畫的辦法。
我悄悄地摸了一下自己腿上新癒合的傷疤。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做過很多不理智甚至瘋狂的事情。”秦恪說,“有一天去給朋友新房賀喜,我站在23樓的高臺窗戶上,突然就很想跳下去。”
“那個念頭讓我感到害怕。我不想承認我有病,但我發現我還是想活下去。於是我去看了心理醫生。”秦恪很輕鬆地開口,“我嘗試了很多辦法,想重新拾起我喜愛的音樂,但我無論如何,還是過不了那一關。”
我怔怔地看著他。
“所以過不了就過不了吧。”他聲音很輕地說,“我放棄了。”
“彈不了吉他就不彈了,唱不了歌就不唱了。讓我痛苦的事情我就不要再做了。我砸掉了那把吉他,只留下了琴絃當作紀念。”秦恪順手向我展示他身上的那片刺青,“喏,這就是我那時候紋身上的。”
我正凝神去看他身上的那片刺青,他卻冷不丁湊到我的面前:“所以,作為過來人,我想你應該也需要這樣的幫助。”
我微微睜大眼睛看向他。秦恪把那枚小小的用吉他弦作成的戒指,戴在了我右手那處難看且可怖的傷疤上,很好地遮住了它,“想辦法忘掉它,然後往前看吧。”
“或者。”
秦恪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張名片,我失笑地看著他的,“你可能需要這個。”
我拿過來一看,是一張心理醫生的名片。
“謝謝你,但我想我應該沒事——”
“怎麼選擇都好,但怎麼都不該再繼續傷害自己了。”秦恪看向我,那漆黑的瞳仁幾乎要將我看穿,“對自己下手這麼狠,真的不會疼嗎?”
我瞳孔驟然緊縮。
那天我喝酒斷片被送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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