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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抑制著即將狂跳而出的心臟，輕聲問道。

為了不讓對方察覺到她此時的異樣，她刻意把聲音壓得輕淺到極點。

可是，如果對方用心傾聽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聲線隱隱地夾雜著幾許顫抖。

那是激動到極致才會有的表現。

&ldo;反正我送的人不要，那就給你好了。&rdo;

陳子翔緩緩說道，面上的神情平靜得有些異常。

很顯然，他並沒有發現林舒雅的異樣。

他沒有把心思放到她的身上，而是留給了別人。

林舒雅不傻，自然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滿不在乎。

就在對方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那顆原本還劇烈跳動的心臟突然有一瞬間地僵滯。

悶悶的疼痛襲來，絞得她五臟六腑都生疼生疼的。

他送的人不要，那就給她……好了?

他是這樣說的嗎?

這一刻，林舒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她剛剛聽到的那句話只是她的幻聽。

&ldo;陳子翔，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rdo;

她抬眸，直直地迎上對方的目光，那雙眼睛有些發紅，透著濃濃的傷心，還裹挾著幾分無法遮擋的心痛。

陳子翔下意識裡想要道歉，可是想到如果他真的那樣做，換來的只會是她的情根深種，又狠下心來，將道歉的這個念頭打消。

&ldo;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rdo;

林舒雅直視著陳子翔，唇瓣張了又合，不停地呢喃著。

她的眼睛裡噙著淚水，卻又倔強地不讓它低落下來。

她只是呢喃著這四個字，沒有把後面未說的話補全，彷彿是在維持著她最後那一點自尊。

陳子翔唇瓣微微動了一下，卻是始終沒有開口，哪怕是一個字。

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鑽石的刻面摩擦過他的掌心，帶來陣陣刺痛，他卻恍若渾然不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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