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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他做的是什麼鬼夢?!他的春夢物件怎麼會是個男的?
還是宋林居?瘋了吧他?
心中自我厭棄,可身體尚還殘留的舒暢是騙不了人的。
褲中的漸漸冰涼的濕濡粘膩和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李兆焯輕手輕腳縮排公浴,經過緊閉的房門前更是小心,為了不發出聲音連拖鞋都沒穿。
強勁的水流兜臉潑下,李兆焯單手撐在牆壁上,閉著眼一動不動,任由水流沖刷,似乎想要流水一併帶走他的罪惡。
可這撲得他睜不開眼的水流又讓他想起了夢中沒有盡頭的大雨,和那大雨中失去理智的自己……
魔怔了,他果然是魔怔了,不就看了眼宋林居只圍著條浴巾的模樣嘛,平時昊子他們的看多了,怎麼就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他喜歡男的?
眼前突然閃過一張令人作嘔的臉,李兆焯一拳重重砸在牆上,指節立馬見血,眉間戾氣更甚。
實在太噁心了。
他絕對不可能喜歡男的。
所有對宋林居產生的複雜感受,都被他匆匆歸為一時的鬼迷心竅。
李兆焯出來時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機,才5點半。
他繼續躺在剛剛睡的沙發上,可惜是再也睡不著了。
強大的生物鐘讓宋林居早早就醒了,醒來時頭痛欲裂,床鋪上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揉了揉額角,昨夜輕霧般的記憶漸漸回籠。
可他的記憶就只到孫文昊拼命灌他酒那,之後就斷了。
宋林居略略掃了眼臥室,縱然沒戴眼鏡視線有些模糊,但他也知道這是李兆焯家,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了,可他卻對這些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開啟房門,看見窩在沙發裡的李兆焯就是一愣,那雙大長腿無處可放,可憐巴巴地曲著。
他就在這睡了一晚?
也是,他家唯一的臥室被自己霸佔了。
把臥室讓給自己一個人住,他倒是捨得。
宋林居眸色柔和了些,緩步走到他身旁蹲下。
這人就連睡著眉頭也是微皺的,面相兇,顯得極不好相處,想要替他將眉心的褶皺撫平,可手指快要碰上他之際卻突然停住了。
手指蜷縮,剋制地換了個方向,將被踢在地上的小毯子撿了起來,輕輕給他蓋上就離開了。
聲息悄然,一如他從未來過。
宋林居身後,方才還「熟睡」的人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看著自己身上的毯子表情複雜。
自5點多醒後,他就沒再睡著過,時間流逝,他就眼瞧著越來越多的光線一點點從窗簾的縫隙擠進客廳。
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立馬閉上眼裝睡。
李兆焯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宋林居剛剛是想碰這嗎?
沒等李兆焯繼續逃避多久,宋林居就來叫他了。
他睜開乾澀的眼睛,臉上是恰到好處剛睡醒的迷茫,眼中的紅血絲有些明顯,「怎麼了?」
「起來吧,待會兒還要去上課。」
看見自己的眼鏡就在沙發的邊沿,宋林居剛想把它拿起來,眼鏡腿就掉了一隻。
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眼鏡都壞了。
李兆焯:「……」
想到這眼鏡是怎麼壞的,李兆焯目光微閃,沒等宋林居問點什麼,就立馬翻身起來,「我先去洗漱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宋林居總覺得大步離開的李兆焯耳朵有點紅。
難道這眼鏡是他弄壞的?
快速洗漱完,李兆焯坐下和宋林居一起吃早餐。
宋林居先一步吃完,看著李兆焯被豆漿染得濕潤的薄唇,模糊畫面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