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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裡不順暢的就成了自己了。
「操,他到底在想什麼。」薛尋野刷開房門,掀開行李箱把裝有槍枝彈夾的小箱子往裡頭扔,「反正你把尋桉護好就成,別的不用擔心。尋桉沒鬧著退圈子吧?沒有最好,有這念頭就給他按回去,訓一頓就行——你媽的,我不是說那種訓,你悠著點兒。」
雖說是一個爹媽生的,但薛尋桉和他不同,他弟有個怪病,出生後到現在腺體似乎長久地處於休眠狀態,沒有體現出任何覺醒特徵,十五六歲時也並未出現二次分化。
讀書時期的薛尋桉在同學眼中是個怪人,他既不是任一等級的alpha或oga,也不是佔率達75的普通beta。
他彷彿遊離在這個生物圈之外,只能靠安裝在後頸的定製精微模擬器來扮演一個晨露資訊素的oga。
合上行李箱前,薛尋野想了想,又從裡面掏出那支被程謂用過的斑蝰蛇手槍別在腰間。
拎起行李箱騎著塵封超半月的機車趕回程謂的住宅,還沒開門,薛尋野就聽屋裡傳出玻璃破碎的脆響,他解指紋鎖的手一頓。
「鄭會長什麼意思?」程謂抓著手機壓抑怒火,搭在左膝上捏拳的左手骨節蒼白,揚手打落的玻璃杯在腳邊呈放射狀破碎一地。
從抽屜深處翻出來的舊手機不好接收訊號,滋滋的電流聲透過聽筒流遍程謂的耳廓,聽起來就像鄭恢弘的聲音藏了刺戮的刀子:「我說程先生你都把鄧叄的地下手術室給端了,還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程謂按著劇痛的腺體,反覆做著吞嚥唾沫的動作,將頂破喉嚨的嘔吐感壓下去,身體尋找著讓自己安全的姿勢縮在沙發扶手邊,腦袋埋進堆起的兩隻靠枕中。
鄭恢弘勢在必得:「抱歉,你不肯交人,我只能用這個方式要挾你了,當然我還有更好的途徑。」
靠枕的縫隙裡逸出痛苦的資訊素。
程謂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沒讓自己的嗓音過於猙獰:「行,您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第29章 腹背受敵
不同於程謂咬在牙關下的顫意,電話那頭年逾五十的alpha反倒中氣十足,掛線前往他雙肩撂上千金石:「等你答覆。」
聽筒裡餘留急促的結束通話音,程謂只佔據長沙發的一端,頭頂的靠枕掉到地上,熄屏的手機也隨之從握不穩的手中墜向尖銳的玻璃碴。
搭在沙發扶手的右手攥著折起的眼鏡,防滑鏈垂落下來,鏡片內側掛著漫開的透明水痕。
程謂兩個手背被自己咬出了縱橫交錯的牙印,他坐起來,用衣角把鏡片擦乾淨了,踩著拖鞋失神地走向洗手間鞠冷水拍臉醒神。
洗完臉出去看見薛尋野搭著只行李箱立在客廳中央,他有點意外,隨即端上一貫的冷淡面孔:「怎麼,沒人幫你解決易感期?」
薛尋野沒答話,撿起地上的舊手機拂去沾在上面的玻璃碴:「這回也錄音了吧。」
程謂心臟漏跳一拍,意識到薛尋野只是隨口一問,剛才的通話十有八/九被對方聽見了——鄭恢弘對他的要挾不是重點,但他掛線前回應鄭恢弘的那句話足夠讓薛尋野多慮。
「沒錄,不是什麼重要內容。」程謂從門後抽了只塑膠袋,蹲身徒手扒拉地上的玻璃碴扔進去,「你易感期這周之內能結束嗎?」
薛尋野最不願看到程謂這幅不冷不熱的模樣,理性還沒回魂前,他手中的行李箱已經脫離他的行動意識順著他推出的方向朝蹲在地面的oga滾去,程謂猝不及防被撞到地上,手掌撐著地板才堪堪穩住了即將跌坐上玻璃碴的身子。
那一瞬薛尋野心裡晃過了用鞋底把程謂的手釘在地面不讓動的念頭,他想看高高在上的oga像從前那樣向他屈服。
可當程謂紋絲不動的手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