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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他聽到有人在笑：「阿蘊，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跟上隊伍。」

「知道了。」

謝衍聽到一個熟悉的清冷女聲，緊接著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一雙月白的靴子停在了他面前，那靴子纖塵不染乾淨地彷彿天上雪白的雲。

緊接著謝衍就看到了一張清冷皎月般的臉，那張臉的主人正低頭皺眉凝視著他：「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在作怪。」

對方說著抬手將他捏了起來，謝衍掙扎著，不知道為什麼憤怒和攻擊的慾望充斥著他整個人，迫使他無意識地張嘴咬了上去。

「呵，脾氣倒還挺大。」那女人嗤笑了一聲，隨手將他一塞，塞進了袖子裡，謝衍就暈暈乎乎地掉落進了含著香風的黑暗中。

「阿蘊，你又亂撿什麼東西了？」

「倒也不是亂撿東西，是一條蛟龍幼體罷了。」黑暗中謝衍聽到對方冷淡的聲音：「若放之不理，日後只怕會給當地帶來困擾，我帶回去教化幾年，再將他放生就是了。」

「阿蘊，你瞧上去冷冷的，心還是這樣軟。」是那女人的朋友在與對方調笑。

謝衍就聽對方在說話：「一念為善一念為惡，若我沒碰到就算了，既然是碰見了，那就是緣分，是該出手管管的。」

「你的邏輯素來是這樣，我勸不來。」

兩人邊走邊說笑著，像是朝什麼地方去了。

接著這段回憶就被洶湧而過的黑暗打碎了，謝衍再次回到了讓他不舒服的濃稠黑暗之中，被惡意和破壞的慾望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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