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眾 人生相(第2/3 頁)
役又陪著去了龍舟賽入口處,抱拳道,“咱還有公事就不陪盟兄看龍舟了,過幾日宴請,莫要忘記了”,申文卿道謝應諾。
大夏氏幫夏氏攏著孩子,問道:“李家莊的李巖?”
申文卿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大夏氏見狀不解的說道,“人家請你酒,你怎還拉個臉?”
“三郎這差事怕是要麻煩”,申文卿回了一句,不等大夏氏再問,猛地就聽見傳來一聲炮響。
秦清也歇了繼續偷聽下去的心思,細細打量著零洋渡。
零洋渡傳說是宋時文天祥心憂朝廷,心懷百姓,從此處登舟作詩,故而起名叫零洋渡,真實性不高。
如今零洋渡搭了個高臺,臺上用竹篾席子做了三間風障,中間大左右小。
中間的棚裡坐了兩人,右邊一人,頭戴烏紗,穿了件無補青色常服,面色端莊,年近四旬,左邊一人則是頭戴大帽,穿了件青色道袍,三旬年紀。
高臺中間則是一根高約三丈的旗杆,旗杆上掛了兩面四方旗,秦清極目看去,隱約見得一面寫有“零丁洋渡”,一面是“四防二守”。
在高臺左右又是各搭了三個棚子,用料卻是草簾,幾根松木杆做的支撐,裡面如今坐著些身穿綢緞的員外富戶。
圍著高臺紮了一圈木圍擋,每隔一丈又插了根竹竿,上掛了些三角彩旗,隨風飄動。
“走吧,再有兩聲炮響就要開賽了,得了空再瞧”,申文卿拉著秦清擠過人群往臺下左邊的草棚走去。
一進草棚秦清就見夏立言坐在中間,左右坐了幾個老者,還有一身穿襴衫的年輕學子,桌上擺了些吃食,旁邊則站了秦老漢、申祥甫等人。
見秦清進來,夏立言站起身,拍了肚腩幾下,笑著道,“咱乖孫來了”,說著伸手扯過秦清。
轉身對著眾人道,“往日裡,都說咱乖孫痴傻,都是胡言八道,不過是年紀小不知道事體,被太上老君招到座下做了道童,如今老君憐我們思念的緊,遣回來孝敬,是得了大福報的人”。
眾人看了秦清一眼,也沒發現他渾身冒光,頭頂紫雲,卻也不敢辯駁,都是起身連道恭喜,夏立言見幾人言不由衷,面帶肉痛。
當下就是眉頭一皺,張嘴有心喝罵幾聲,看了年輕學子一眼,咬了咬後槽牙終是忍住,只是拍了大腿一下,怒聲道,“怎地?不信咱?我又不是那般腌臢人,豈能借機誆你們銀子?”
一頭戴瓜皮小帽,身穿藍綢的老者忙是笑著道,“夏爺說的嚴重了,我等怎會不信,您最是秉正無私”,眾人都是附和,可是瞧著眼裡卻是帶了些鄙夷。
夏立言越發上火,腦門子都是冒出了汗,手上使勁一把薅下腦袋上的瓦楞帽,就要分辯幾分。
秦清又不是社交場上的雛兒,見狀知道夏立言是羞惱成怒,如今他們的草棚離著主棚不遠,若是起了爭執惹得縣令生氣,怕是不妙。
忙是拽了夏立言衣角,輕聲說道,“二姥爺,休要惱怒”,說罷也不管夏立言的驚訝,對著眾人繼續道,“矇昧之時,育其純一,是曰養正,頑童魂魄已歸”。
這話一出登時驚得草棚內的眾人瞪大了眼珠,都是面面相覷,那學子舉著手訝然道,“你......你一無知頑童......你是人是......”。
話未說完就被夏立言打掉手指,就見他滿臉橫肉怒聲道,“梅相公,某敬你是舍人,若是胡言亂語,某也敢拉你去找學官老爺評理”。
秦老漢醒過神來,也是帶了氣憤道,“梅相公,小老漢雖說是農家,可祖上也曾習文做得儒先生,雖不如您高中,縣裡做癝,可也是有百餘本墨書傳家,我這孫兒怎就識不得字?背不得典籍?”
——
方旗兩面:一個用於指明渡口名稱,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