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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覺到大家的疑惑,又或者是單純因為計劃受阻而憤怒,張雲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掠了一圈後,忽地冷冷一笑,對眾人悠悠道:「總算結束了,我也可以卸下這個擔子,大家可能疑惑我為什麼會如此重視此次藥材大會,你們不知道,青山縣的這一場大會,昌平侯府也有人關注著呢。,」
「什麼?」
眾人驚呼。昌平侯府?他們怎可能會關注青山縣的藥材大會?莫非這參賽的人裡有人和昌平侯府有親?不可能,如果真有這種事,對方用得著跑來青山縣參加藥材大會嗎?憑著昌平侯府的勢力,就是在京城藥林大會上得個名次也不是什麼難事。還是說,昌平侯府的奴才中有人和參賽者有親?也不對,如果是奴才的話,張縣令也不敢扯昌平侯府這張虎皮做大旗吧?一個奴才就敢代表侯府,這若是傳出去,他這輩子前程也就毀了。
在座的都是老於世故的人精,稍微琢磨一下,心中便有了答案,頓時就都驚疑不定起來,暗道莫非是侯府中有人對沈明珠不滿,所以特意指使張縣令徇私,把對方黜落下去?沒錯,應該是這樣了,如此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張縣令還沒站穩腳跟,就敢罔顧民心一意孤行。
恍然大悟的同時,眾人心中又是後怕又是後悔,心想早知有侯府插手,自己就該幫著張縣令指鹿為馬,王老太醫身份雖高,那也是寡不敵眾,到時侯府那位主子論功行賞,豈能漏掉自己的一份兒?甚至都不用侯府賞什麼,讓張大人記自己一功,日後在這青山縣,也可以橫著走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卑鄙無恥的,立刻就又有一個老頭兒冷哼一聲道:「張大人這是在用侯府來壓老朽嗎?老朽自問秉公評斷,別說侯府,就是國公府,問到老朽,老朽也不怵。」
張雲只是輕輕一提,剩下的話不會再多說,不然就是授人以柄:你敢說侯府教唆你徇私,這不是攀誣是什麼?到那時莫說前程,就是性命還能不能保得住,也是兩說了。
因此他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卻忽聽身旁王老太醫冷笑一聲,淡淡道:「難怪張大人定要徇私舞弊,原來卻是因為這個。」說到這裡,忽地拔高了聲音道:「好教你知道,今日幸虧你沒有執迷不悟下去,不然的話,一個昌平侯府未必能保得住你。」
「老先生什麼意思?」張縣令皺眉,暗道這老頭兒瘋魔了吧?你憑什麼和人家昌平侯府鬥?就算當年在太醫院裡,你也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御醫罷了,這會兒好意思說大話?」
剛想到這裡,就見王老先生面容一肅,沉聲道:「你可知那第二個劃了自己胳膊的人是誰?那是成國公府的嫡公子,三年前我還在京城,就在街上見過他幾回,最是高傲的一個少年,今日竟然為了沈娘子的藥材,不惜自殘,你想想這事兒若被成國公知道,你是個什麼下場?更不用提成國公夫人和英國公夫人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英國公夫人的兒子早早就丟了,把這位公子看的跟自己兒子似得,你徇私舞弊把沈娘子黜落,卻害這位公子受傷,這可不是挖了那兩位夫人的心肝眼珠子一樣?你說,到時候這幾位向你發難,僅憑一個昌平侯府,他們保得住你嗎?」
張縣令只聽了一半,汗水就啪嗒啪嗒落下來了,及至聽到最後一句,他整個人都如同被抽了骨頭一般癱軟下去:為了巴結昌平侯府那位任性千金,他竟然把國公府未來的世子給得罪了,不,是把成國公英國公兩大豪門都給得罪了,他這不是嫌命長了嗎?
一念及此,再也坐不住,連告辭的話也不及說一句,便匆匆離開。左右看看無人,他就一溜煙兒來到江秋靜在青山縣的宅邸,不一會兒,只見文媽媽走出來,皺眉問道:「不是說過嗎?若非姑娘相召,你不要過來,讓人看見於誰都不好…」
不等說完,見張雲的臉色不對,文媽媽便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