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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倒也是。&rdo;

&ldo;我媽說過，叫我少吃些暈車藥。雖然有些遺憾，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啦。&rdo;恭平離開堤壩，轉過身去，朝著來路邁出了腳步。

&ldo;你就這麼放棄了？&rdo;湯川問道，&ldo;你難道就不想看看，那些沉眠在海底的玻璃嗎？&rdo;

&ldo;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可不想暈船。&rdo;說完，恭平向前走了幾步，之後他停下腳步轉過頭去。湯川依舊站在堤壩邊。&ldo;你還不回旅店去嗎？&rdo;

&ldo;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裡構思一個計劃。&rdo;

&ldo;計劃？什麼計劃？&rdo;

&ldo;還用說嗎？當然是能讓你也看到那些玻璃的計劃。&rdo;

12

離開旅店的時候，湯川曾經跟店裡的人說過，他打算七點吃晚飯的。可直到七點，那位偏執的物理學者依舊沒有回來。

就在眾人尋思著這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湯川突然滿頭大汗地提著兩隻紙袋出現了。

&ldo;湯川先生，我們剛才還在想，要不要給您打個電話聯絡一下呢。&rdo;

&ldo;抱歉。這地方的計程車實在是太難打到了。&rdo;

&ldo;您要先回房一趟嗎？&rdo;

&ldo;不，還是先吃飯吧。&rdo;

飯菜早已準備就緒。湯川把上衣和手裡的東西往身旁一放，在坐墊上盤腿坐下。

&ldo;您去超市了？&rdo;成實一邊往玻璃杯裡倒啤酒，一邊問道。因為湯川放下的紙袋，就是那家小超市的袋子。雖然店面不大，但這裡的居民們卻都依賴著這家小超市。

&ldo;我想做個實驗。&rdo;湯川把杯子貼到嘴邊，但他卻沒有喝杯裡的酒，而是看了一眼成實，&ldo;我想拜託你件事，你能幫幫我嗎？&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想要幾個空的塑膠瓶。最好是那種拿來裝碳酸飲料用的瓶子。&rdo;

&ldo;塑膠瓶？我這裡倒是有些15升容量的可樂瓶。&rdo;

&ldo;正好。麻煩你幫我找五六個那種瓶子來，過會兒我去找你拿。&rdo;

&ldo;您要那東西幹嗎？&rdo;

&ldo;你明天自己去問那個偏執少年好了。&rdo;

&ldo;偏執少年？&rdo;成實皺起眉頭想了想，&ldo;您是說恭平？&rdo;

&ldo;就是他。別怨我說話不客氣，我已經很久都沒看到過像他那麼偏執的孩子了。&rdo;

湯川美美地喝了一口啤酒。成實盯著湯川的臉看了一陣。發現成實在看自己，湯川放下杯子，問道：&ldo;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rdo;

&ldo;沒什麼。&rdo;成實忍著笑回答了一聲，站起身說道，&ldo;請您慢用。&rdo;

走出宴會間，成實坐進電梯裡，來到了三樓湯川住的房間裡，為客人鋪好被子。管理用的鑰匙，就裝在成實的衣兜裡。

剛一進屋，成實的目光便定格在了門口的那隻硬紙箱上。這是今天剛剛送來的快遞。湯川是昨天才住進店裡來的，大概是他在入住以後，下令其他人給寄來的吧。單據上寫的發件人地址，是&ldo;帝都大學物理系第十三研究室&rdo;。紙箱上還貼著&ldo;易碎輕放&rdo;的標籤。而品名一欄裡，寫的則是&ldo;瓶類&rdo;。

鋪好床之後，成實回到了自己家的起居室裡。重治和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