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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自 2019 年跟邱浩淼在國內分別後,就再沒見過她,兩人見面十分親切。宋清小心翼翼地擁抱邱浩淼,生怕自己魯莽冒犯到了這個呼之欲出的小生命。
「宋清,4 年沒見了,你越來越有範兒了!說,你醫生是誰,必須告訴我!」邱浩淼瞧著宋清一頭利落短髮下愈發凸顯的精緻五官。
「我可沒時間去搞醫美,不過這幾年我確實投了幾個醫美的專案。你要是想做,我給你講講什麼是智商稅,給你避避坑。」
「還用你說呢,別忘了我也是幹這個的,醫美這種東西科技是一方面,醫生審美也是一方面,我著實需要找一個靠譜的好醫生,等我生完孩子去好好搞一搞。」
「你別在這裡販賣焦慮啊,你現在整個人容光煥發美極了,根本不用搞!」
」宋清,你第一天認識我麼?咱倆不都是一種人麼,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邱浩淼鄙夷地調笑到。
宋清在紐約沒有住酒店,住在了邱浩淼的公寓裡。晚上邱浩淼孩子的父親過來送了新鮮的水果,並做了一頓飯,然後自己默默離開了。孩子的父親是一個韓裔大學老師叫安東尼,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做事很細心,話也不多。
「這哥們長得很帥啊,你怎麼不考慮跟人家在一起?」宋清吃著安東尼做的飯,覺得口感很不錯,一臉好奇問邱浩淼。
「談戀愛太麻煩了,我這個人只能給人提供工具價值,不能給人提供情緒價值。你要是有問題來諮詢我,我保準給你最佳解決思路,可你要是想來我這裡獲得情感安慰,不好意思,我沒那種能力。」邱浩淼挺著大肚子,坐在座位上吃安東尼洗切好的水果。
「姐妹,我問你,你這個孩子是體外受精還是????」
「姐妹,我告訴你,該佔的便宜,我可一點不會少佔。」邱浩淼壞笑道。
「不愧是你啊,把人家吃幹抹淨,還頤指氣使讓人家當牛做馬,老佛爺果真還得是你。」宋清會意,大笑道。
「宋清,快跟我說說,你跟那匹種馬怎麼樣了?他上個月來了一趟紐約,我在一個會上見到他了,身材可真是不錯啊,行走的荷爾蒙啊。」邱浩淼在投行跟律所的接觸本就很多,上個月在一個客戶會上,見到了陸錦城。陸錦城西裝革履,氣宇軒昂,她暗暗想,宋清真是艷福不淺。
「挺好的啊,種馬先生是個很稱職的床伴。不過最近他有點行為越界,我已經提醒他了。」
「為什麼啊?他想跟你談戀愛,你不願意?」
「對啊,我又沒病,談什麼戀愛。」
「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是不是還對那個教授,賊心不死?」
宋清不答話,低頭吃飯。
」宋清,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至於嘛,是有多轟轟烈烈痛徹心扉啊,你還走不出來?」邱浩淼是唯一一個知道所有過往的人,看到她一副不爭氣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別提了,我最近還從別人那裡知道了一個更讓人崩潰的事。他兩年前結婚了,現在孩子都有了。」
「看來這世界上,瘋子確實只有你一個,他是個正常人。」邱浩淼沒好生氣地說。
「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啊,說這種話。」宋清有些生氣。
「宋清,我幾年前就跟你說過,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他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家庭的期待、國家的責任、自己的夢想,這樣的人,不會愛你。你對他來說,就是離經叛道的異類。他終究會回歸到他認為主流的軌道上去的。事業有成,結婚,才是他這種人認為的光彩的人生。」
四年前季重樓不辭而別,宋清痛苦不堪,沒有人可以傾訴,她花錢去找心理醫生。可是去了好多次,都沒有絲毫好轉,自己彷彿掉進了某種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