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端陽獻賀(第1/2 頁)
酉時,徐太醫下值,再一次直奔羊司馬府。
羊河似乎還在惦記那罈好酒,說道:“徐大人,怎麼又來了?”
徐太醫面色凝重,說:“羊五公子,令尊何在?我有要緊事尋羊司馬商議。”
羊河見他麵皮損壞,語氣嚴肅,連忙帶他入書房尋找羊侃。
羊侃說:“徐大人,為何這般狼狽?”
徐太醫趕緊跪地,說道:“羊司馬,救晚輩一救。”
羊侃說:“世侄,不必行如此大禮,但請入座說話。”
徐太醫並不起身,說道:“羊司馬,我今日被洛公主召去,她與那個叫做芸兒的一個白臉一個黑臉,讓下人們把我捆了,撓成這副模樣,逼我來求羊司馬帶五公子過去;如果羊五公子不去,就治我死罪······”
羊侃拂髯說:“那鳳陽宮上下,人人敬而遠之,徐大人為了犬子,身入龍潭虎穴,老夫實在感激。”
徐太醫說:“不敢擔得起羊司馬這個‘謝’字。晚輩忖度著既然羊司馬已經跟公主說羊五公子去了江州,再帶去參加端陽獻賀,那洛公主鬧起來也是不好收場,所以篤定了羊司馬會帶二公子去,那公主卻不依不饒,自己藏起來了,讓婢女把晚輩抓成這副模樣。還說,洛公主只需要遠遠看一眼羊五公子,就放了晚輩一條活路。”
羊侃說:“難為徐大人了。可是·····”
徐太醫作揖求道:“羊司馬,您可要救一救晚輩,一定要帶羊五公子去。”
羊侃說:“可是,我把河兒從江州召回來,本就想讓他隨我入宮,拜謁百官,徐太醫如此為老夫著想,老夫慚愧。”
徐太醫聽了,愣在原地,像是吃了黃蓮,說不出的苦澀。如果羊侃早跟他說,去參加端陽獻賀的,一定是羊五公子,自己又何必如此拼命為羊家開脫,受此責難?
羊司馬說:“徐大人放心,若是洛公主拿這件事來要挾你,你的腦袋,倒是無虞。”
徐太醫說:“晚輩慚愧,這就告退。”
羊司馬說:“河兒,徐大人這無妄之災,還是因你而起,理該請徐大人吃兩杯壓驚酒。”
羊河領命,又帶著徐太醫下了館子。
羊河說:“徐兄昨日賴了我的御酒,今日搞成這個樣子,也算是現世報了。”
徐太醫說:“羊兄,紅口白牙,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要不是因為你拿了人家的貼身之物,我安安穩穩的做個小太醫,過幾年攢些錢,娶上房媳婦,給我添個一男半女,也是能過衣食無憂的日子,又何必提著腦袋去招惹洛公主?在太醫院,除了把洛公主從小伺候大的李太醫,誰都不敢隨便靠近鳳陽宮一步。”
羊河啞然失笑,說道:“是小弟不是了,小弟給徐兄滿上。”
徐太醫斜了眼睛,指著杯子說:“滿上,快滿上!”
幾杯酒下肚,兩人的話頭自然多了起來。徐太醫說:“那洛公主這麼逼我,只不過為了遠遠看你一眼。我尋思著,如果她看到你這俊俏模樣,自然會求吾皇把你留了去。或許,將來,小弟該稱羊兄一聲‘駙馬爺’。”
羊河連忙擺手說:“徐兄,那刁蠻公主,仗著母家是皇族,娶回來也是禍害,我寧願入贅了個普通人家,也不受這床頭氣,徐兄可要保全了小弟。”
徐太醫自然是熱心的,說道:“我覺得也是,羊兄家世顯赫,世代簪纓,又何愁娶媳婦?古人云: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犯不上與皇家結姻受氣。”
羊河說:“徐兄可有妙計,救小弟一救?”
徐太醫慢斯條理的說:“自然有辦法,但羊兄可不能再追究偷你御酒的事。”
羊河說:“只要徐兄幫我這次,那酒就當我請你了。”
徐太醫說:“有了羊兄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