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敗了三次(第1/2 頁)
陳昌更怒,拔刀斜劈而至,漁夫左手把劍拄地,右手劍鞘一封,那腰刀竟然整個兒沒入劍鞘,再把劍鞘一抖,陳昌手腕吃痛,刀竟然脫出。
漁夫把刀一甩,呵呵笑道:“乖孫,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嗎?”
陳昌少年奇才,刀藝自小浸淫,陳霸先遍請名師教授,不說天下無敵,也是鮮逢敵手,怎經得起如此侮辱?拾起刀,舞個刀花,虛虛實實間斜斜刺出迅疾無匹的一刀。
漁夫拿劍鞘一封,陳昌刀法一變,忽得上撩,直削漁夫手腕,漁夫彷彿知道他心意一般,原來也是虛封,身子後仰,手腕高舉,斜下封來,陳昌招式變後,勁道已用老,錯愕之間,那劍鞘又不偏不倚把刀吞入鞘中。
陳昌再次撿起刀,狼狽不堪,惱羞不已,抽了王生身上的腰刀,高高躍起,一把飛擲,一把劈將下來,只見漁夫用劍鞘一封,把飛擲的鋼刀接住,翻腕一格,陳昌只覺虎口發麻,那把刀早已被磕飛,直上數丈,漁夫將劍鞘一抖,吐出封住的腰刀,順手把劍鞘扔將出去,那把刀尚未落地,就被劍鞘吞入鞘中,“嗤”的一聲,劍鞘落下,插在沙灘上,鞘外還露著刀把。
陳昌如醉如痴,端的呆了。
從比試到現在,漁夫確實沒出一劍,自己已經敗了三次,而且敗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簾雪夜霜有詞《越江吟·行路難》,單敘其事道:
潛龍虓虎開金鎖。妥妥。夜深江畔誰臥?操舟舸,逍遙是我,漁歌和。
望荊州、軍情如火。徒何奈、窮途劫掠充餓。留人㰤,千軍屢破,刀鋒挫。
王生錯愕不已,本以為是不願為官的儒生,誰知在轉瞬之間把沙場喋血的少將軍挫敗如斯。正沒處安慰,漁夫問道:
“先生,誰贏了?”
“顯然老先生勝了。”
“那麼,敗者當如何?”
“別說了!”陳昌麵皮漲紅,雙膝跪地,含淚道:“爺爺,我是乖孫。”
漁夫道:“還好,言出必行,是個好孩子。乖孫,我教你一招半式如何?”
陳昌自幼愛武成痴,聽此一言,趕忙起身,拭去淚水,重整衣冠,跪地叩了三個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漁夫忽然變得慈祥起來,道:“乖孫起來吧,你跟這位王先生軍務緊急,這兩日我也看在眼裡,看這王先生也是智慮周全之輩,為何事急無智?”
王生恭恭敬敬,把勤王諸事直至出逃備敘一番,漁夫道:“如此,這乖孫拜我為師,自當有個見面禮,那大銀你們換匹馬,趕緊去吧。”
漁夫回頭看了看陳昌道:“乖孫,我也不留你了,權當個記名弟子,有緣再見,我再傳授你幾招殺敵制勝的本領。”
陳昌趕忙跪下道:“謝師父,不知師父名諱?”
漁夫取了劍鞘,按在船槳上,解開纜繩,輕輕一點,朗聲道:“吾名劍夫。”便消失在蘆葦蕩中。
陳昌悵然若失,王生拿著大銀,催促趕路,二人去附近鎮甸買了兩匹健馬,日夜兼程,抵達荊州。
襄王早已接獲陳霸先的告急文書,又怕昱侯爭儲,故意設下計謀,誘自己出兵;只是派間諜打探建康城的訊息,間諜往來數日,回報說:“臺城已破,侯景已經佔領整個建康。”
心下煩悶,召集屬下問計,僚屬一籌莫展,大將王琳稟道:“何不召佛師來問?”
原來有梁一代,經常蓄養佛道,以補儒士治國之不足。比如梁武帝曾封茅山宗第一代宗主、道士陶弘景為宰相,經常問計問策,時人稱之“山中宰相”;而蕭繹則供養了一位佛居士,喚做陸法和,殷勤供養香火、時常問計。
襄王大喜,喚陸法和前來相見,陸法和身著布衣,手捻念珠,聽了襄王所議之事,說道:“襄王要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