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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只是跟著商人看過一些商場的事情,但她並不是一個商人。
如此數番下來,陳思竟發現自己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只得繼續等待時機。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謀生手段上,陳思沒什麼進展,但是在其他方面卻過的不錯。一方面是和熊貓兒關係變得非常不錯,雖然已經知道了她是女人,但是數次廝混,熊貓兒便放下了擔子,又開始胡混起來。
「我沒見過像你一樣的女人。」熊貓兒是這麼說的。
熊貓兒沒有撒謊,他果真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他自詡見過無數江湖兒女,當然也有女扮男裝的,但卻沒有一個能和陳思一樣,他一開始竟認不出那是個女人。
頭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只記得是在街上,陳思和王憐花走在一起,兩人看似親密無間。他當時嘲笑王憐花有龍陽之好,也曾打量過陳思的模樣。
很秀氣柔弱,但是眉目流轉之間卻有一種不以為然的從容,見面的時候含笑點頭,一舉一動都沒有那樣的閨閣之氣,這種人怎麼會是女人?
況且,作為男人,她是文弱的,但是作為女人,在熊貓兒看來,陳思又不夠柔美。
熊貓兒向來是藏不住話的,於是就說了出來,這時他才知道,王憐花竟然懂得一點易容的本事。他口中不以為然,但是心中卻對這個朋友更加佩服了。
由此,他也對陳思到底長什麼樣子好奇起來,從輪廓看是個美人,但隔著男人的妝容,硬是讓他心癢癢的難耐。
但好奇歸好奇,他還是把陳思引為朋友,酒肉朋友。
他們進出青樓,鬥雞走狗,撒潑胡鬧。熊貓兒覺得這人兒真是妙,比起王憐花她多了一分瘋勁兒,對什麼都有三分好奇。原本他和王憐花玩的不想玩的東西,有了她硬是多了幾分樂趣,這也是他如此樂此不疲的來洛陽的原因。
陳思當然不知道熊貓兒這個想法,她現在愁的是,自己對王家欠的是越來越多了。
最開始只是寄居在王家裡,但是這一個月來,她吃的穿的用的,還有價值不菲的簪子和珠寶,每天喝的調養的藥,這都是王家給的。也許這對王家來說是九牛一毛,但是陳思還是忐忑不已。
她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
但此刻,坐在王夫人面前,陳思看著手中的那本沒有名字的內功心法,露出了苦澀不已的笑:「夫人,您這是逼我賣命嗎?」
「我並無那份意思,只是你的身體並不太好,只是藥石,仍力有未逮,這也只是普通的養生心法。」王夫人喝了一口茶,將額前的髮絲順了順,雖然只是一個普通至極的動作,但是在她做來仍有一番風情。
陳思肩膀一垮,望著王夫人:「夫人如此厚愛,我又怎敢拒絕?從今日起,請夫人就將我當做一馬下卒。我雖無能,但有些時候還是能有些作用的。」
說完她心裡一陣,雖然是現代人,但是她並沒有覺得為一個古代人效忠有什麼失去尊嚴的,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有些人能成為人上人,但是也有些人會成為手下,社會的構建是金字塔型的,這點古今中外通用。
「你如此想也是無可厚非,但我終究不是為了這樣才留下你。」王夫人似乎很是遲疑了一下,開口,「你覺得憐花…他怎麼樣?」
「我覺得公子是一個很不凡的人。」陳思回答。
王夫人並不立刻搭話,只是靜靜的看了過去,她目光有些迷離,似乎是穿過了現實,看到了其他的什麼。也許是她曾經的最美好的歲月,也許是她最憤恨的歲月,但也許只是單純的看著。
「憐花很喜歡你。」王夫人說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別人,「我與他…我並非是不喜愛他的,但我卻不知該如何對他。」
陳思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