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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凱德覺得自己還是隻能改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了。

&ldo;誰教你用的槍？&rdo;凱德快速地切換了一個話題，在亞奇面前甩出一張照片，是那個入室行兇而被一槍爆頭的屍體。

亞奇忽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凱德有些不明所以。

&ldo;你不說我還都忘了。&rdo;等亞奇笑夠了，他拿食指在屍體照片上敲了敲，&ldo;說起來，還算是他教的。&rdo;語氣裡滿是殺氣凌冽的自嘲。

&ldo;……&rdo;這個答案他還真沒想到。

&ldo;聽說你還殺了自己的狗？&rdo;

接著凱德又拿出了一張照片甩在他面前，十二歲那年亞奇和邊境牧羊犬的合影。

&ldo;人我都殺了，我還在意一隻狗？&rdo;金髮男人嘴角勾起了一個涼薄的弧度，&ldo;難道麗貝卡沒和你說過嘛？&rdo;

他捏著嗓子學起他姑媽的腔調，倒是惟妙惟肖：&ldo;亞奇和他娘一樣，都是些沒良心的壞東西。&rdo;

如果不是曾經見過&ldo;艾瑞克&rdo;眼中見底的清澈，凱德覺得自己簡直就要信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從資料夾裡拿出最後一張照片。

白色的邊框已經有些泛黃‐‐這是亞奇那本相簿裡的全家福，爸爸媽媽亞奇薩沙還有一隻尖著耳朵的邊境牧羊犬，其樂融融地擠在同一個鏡頭裡。

&ldo;如果你再不和我說實話，我就把這張照片燒了。&rdo;說著凱德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打火機，&ldo;唰&rdo;的竄起一撮青藍色的小火苗。

亞奇眼角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他慣有的滿不在乎：&ldo;k，你要知道，如果這些照片對我來說真有那麼重要，我早回去拿了。你以為拿這個就能威脅到我？&rdo;

凱德也不說話，只是把照片移到火頭之上，長方形的一角頓時捲了起來。

&ldo;如果……&rdo;亞奇移開目光，有些諷刺地笑了笑，&ldo;你能讓這張照片上的任何一個人死而復生，我就什麼都講給你聽，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凱德覺得自己好像被噎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移開大拇指，打火機熄了火。是啊，你在幹什麼呢？

雖然嘴上硬的很，亞奇心底還是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對此他終歸是感激的。

&ldo;那我也沒別的什麼想說的了。&rdo;凱德說著給亞奇開啟了手銬。

亞奇一愣：&ldo;你幹嘛？&rdo;

凱德面無表情地給他換上一副新的，把亞奇的右手和審問室裡接地上不能移動的金屬椅腳銬在了一起。

&ldo;……&rdo;

然後凱德又從兜裡掏出另一副手銬，蹲下抓起亞奇的左腳。

&ldo;真是的，有這個必要嗎？&rdo;

&ldo;鑑於你情況特殊，兩個我還嫌少呢。&rdo;凱德埋頭把亞奇腳也和座椅銬在了一起。

&ldo;不是我自大，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我願意配合，你們怎麼可能抓得到我。&rdo;亞奇乾巴巴地說道，&ldo;所以既然我都來了，肯定沒馬上就走的道理。&rdo;

&ldo;這麼自信？那你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再送進來？&rdo;凱德抬起頭，卻發現亞奇正好也低頭看著他。

原本水藍色的眸子在光線昏暗的審訊室裡好像一片深海。亞奇嘴角漾起兩個&ldo;艾瑞克&rdo;招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