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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好了，我這不是沒事麼，&rdo;凱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從艾瑞克手裡接過了自己的大衣，心想裡面這身衣服怕是以後不能穿了。&ldo;全須全尾的，嗯？&rdo;凱德本想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結果因為皺到了臉上燙紅的面板而疼的齜牙咧嘴。但他還是安慰似的摸了摸艾瑞克的頭。

然後他決定轉移話題，隨口開了個玩笑：&ldo;說起來，我之前都不知道你還懂俄語，你真的不是國安派來的臥底？&rdo;

&ldo;我大學的時候學過，不可以嗎！&rdo;艾瑞克有些惱火地給自己辯解。

&ldo;可以可以。&rdo;

這個時候一旁的et過來拍了拍凱德的肩，說是那個產婦十分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如果新生兒是男孩，就用他的名字以表達感謝。凱德聞言連忙搖頭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上艾瑞克一溜煙兒就跑了。

一路上凱德心情倒是明朗了不少，竟然還哼起了小曲：&ldo;還要散步嗎？&rdo;

艾瑞克硬邦邦地說道：&ldo;不。回家。&rdo;

&ldo;你還在賭個啥氣啊？&rdo;凱德長嘆一聲，右手勾在了艾瑞克肩上，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ldo;喏，我知道再過去點兒有一家很好吃的義大利手工冰淇淋，去不去？&rdo;

&ldo;不去。&rdo;艾瑞克停下了腳步，沒好氣地說道，&ldo;我怕再走幾步又撞上一起槍|擊案，你就腦子一熱地又沖了上去。我可知道你今天沒帶槍。&rdo;

凱德也跟著停了下來，轉身在艾瑞克面前站定，兩個人的胸口似乎只隔了三個拳頭的距離。

&ldo;喲，原來這麼關心我。&rdo;他好氣又好笑地微微揚起嘴角，&ldo;真是受寵若驚。&rdo;

艾瑞克挑起右邊的眉毛，用誇張的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句&ldo;fuck you&rdo;，順帶賞了對方一根中指。

&ldo;你要是有膽兒就來啊。&rdo;凱德毫不示弱地回嘴，微微低頭直接對上了湛藍色的眼睛，艾瑞克比他稍微矮了半個頭。

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說幾句話都能看到空氣中白煙裊裊。他們停下來的地方恰好是一個不大的廣場，水泥石板鋪就的路面中間依次種著十來顆樹。光禿禿的枝椏上從底到頂盤旋著一圈圈霓虹燈珠。暖黃色的小燈珠是一直亮著的，白色的小燈珠有節奏地隨機亮著，每次亮起的燈珠上下錯開，遠遠看去就好像一片片飄下來的雪花。

說實話，凱德覺得這個氣氛似乎有點過於曖昧了，但是意外的，他似乎也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最後是艾瑞克轉移了話題打破沉默。

&ldo;說起來，讓孩子叫凱德？嘖嘖，&rdo;他隨口編了一個名字，煞有介事地念了起來，&ldo;凱德&iddot;瓦里西耶維奇&iddot;伊萬諾夫……&rdo;然後低聲笑了起來，好像從來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似的。

&ldo;……&rdo;

&ldo;叫這個名字是和兒子多大仇啊。&rdo;說著艾瑞克微笑著幫凱德撣去了他頭上的菸灰。

☆、35

平安夜那天加班結束，回家的路上，艾瑞克忽然注意到凱德並沒有在平時轉彎的地方轉彎，而是向紐約城郊犯罪率極高的貧民區開去。&ldo;你這是還有案子要辦？&rdo;他忍不住問道。

凱德搖了搖頭，艾瑞克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畢竟已經很晚了，而他們倆都還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