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衣卿相27(第2/3 頁)
像是磨損了嗓子的人發出的。
顧爻驚愕地瞪大雙眼,因為他知道,身體裡昨日來的另外一個靈魂,就是他自己。
做戲要做就做全套。
透過窗戶縫隙,應一看見顧爻面色沉凝,抬手提筆在宣紙上奮筆疾書。隨著紙上落字越多,顧爻的面色從驚愕轉為慌張,最後凝滯在難過。
面色幾變,任誰都能看出這位丞相大人的內心的掙扎 。
顧爻垂手,整個人頹廢地靠在椅背上。
良久,顧爻才睜開眼,凝眸看了這本紙上的內容許久,才將宣紙揉成一團,丟進炭爐。
顧爻體弱,初夏還是有些寒氣,在屋內還是點了炭火驅寒。
看著紙團被點燃,顧爻才推門離去。
應一看著火中的紙團,心裡著急,待顧爻離去,趕忙翻窗進入,拿劍身將紙團挑出,拍滅。
應一將紙團展開,上面的內容已經燒燬大半,只能隱約看出些字跡。
應一嘆了口氣,將殘頁收進懷裡,回宮覆命。
待應一離開,顧爻才從暗處走出,看著應一離開的方向,勾起一抹笑。
『“小九,確定那張紙團上只會剩下我想留下的內容吧?”』
0529拍著胸脯保證,一臉驕傲。
『“宿主大大放心,我用系統之力護住了那部分內容。”』
顧爻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微微一笑。
襲越,準備好入局了嗎?
另一邊,皇宮。
應一跪在襲越面前,詳細彙報著今日顧爻的反常舉動,說完恭敬地將殘頁呈上。
“屬下無能,只搶救出這張殘頁。”
襲越拿起邊緣焦黑,皺皺巴巴的宣紙。
上面是熟悉的字型,是顧爻獨一份的字跡。
若說顧爻是光風霽月的如玉公子,那他的字就是筆?龍蛇,鐵畫銀鉤,同時又行雲流水,帶著些雲煙的飄渺,剛健而柔美,自成一派風骨。
可是這殘頁上雖然都是顧爻的字跡,有一句卻帶著歷經世事的滄桑。
都說見字如見人,同一張紙上,同一支筆,由同一個人書寫,怎麼會有兩種不同的韻味呢?
襲越蹙眉,看著殘頁上的內容。
推恩令,糧倉制這又是什麼?
他會害死……
害死何人?
我相信他。
相信何人?
襲越看著一問一答的殘頁,面色沉凝,眼底鬱色沉沉。
抬手揉了揉眉心,略微有些頭疼。
雖然是同一種字型,卻是兩種風韻,怎麼也不會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可是據應一所言,就是他看著顧爻一個人親手寫出來的。
難不成一個人還能變成兩個人嗎?
襲越腦中思緒紛雜,倏的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眼底醞釀著風暴。
他的生母死後,他其實又被當時的安婕妤收養,安婕妤性子溫柔,對他也很好,她本人也頗得恩寵。
毫不誇張地說,那是襲越體會過為數不多的溫暖。
可是好景不長,不久安婕妤就因為被上一任辛元寺住持判斷為鬼上身而被宣帝背棄,打入冷宮,在一個夜晚,投井自盡了。
自盡前還喊著,“她要回家,死了就能回家了。”
襲越沒有去看過那在冷宮裡的人,因為他知道,那已經不是安婕妤了。
而襲越正是見過那“鬼上身”的人,平日溫婉和順的女人變得舉止動作形同潑婦,還一心想要離宮,說什麼“她是女主,要去追求自由的愛情,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思及此,襲越眼底沉沉。
看來得驗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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