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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把腳縮回來，男人緊緊攥著，皺著眉說，「別鬧。」

他拿起小巧的粉色襪子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末了握了握她的腳踝，「別又著涼了，到時候為了不吃藥哭鼻子。」

池眠聽出他這是挖苦自己，氣得哼了一聲。她賭氣道，「沈大導演，我們有關係嗎？你別搞得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那天沈霧川看見她跟陌生人一樣，池眠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感受。

「是誰說經紀人不讓公開婚姻狀況？」沈霧川還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但看模樣仍舊那樣矜貴，他淡淡解釋，「如果我突然跟你很熟，其他人該怎麼想？」

「那……」池眠差點被說服了，但是轉念一想，他也不至於那麼冰冷，尤其在之前她還討好他的情況下。而且他不給她走後門就算了，居然連試鏡的機會都不給她。

池眠雙手抱胸，直接不看他，「什麼熟不熟，我根本不認識你。」

沈霧川眼尾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天晚上纏著我腰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你——」池眠漲紅了臉，又羞又惱地看著他。沈霧川根本就是個流氓，她以前怎麼會覺得他禁慾？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池眠氣不打一處來，「你……你還好意思說，我那天晚上那麼主動，你……你還兇我。」

越想越委屈，沈霧川根本不是人。

她低著頭，眼睛有些濕。剛剛半跪著的沈霧川終於起身，直接了當地用一條腿壓著她，隨即跟她接吻。他的吻技似乎又進步了，池眠越來越招架不住，還沒一會兒她就癱軟在他懷裡。

池眠感覺自己中計了，沈霧川根本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你……你……」

「那怎麼辦，我再主動一次。」他垂著眼，模樣有些漫不經心。

「？」

怎麼耍流氓的話他就說得那麼隨意呢，再說這怎麼能抵消？如果換成正常男人，不應該跟她說我錯了我以後不兇你了，怎麼到了沈霧川這裡就變成了，我還你一次。

「……」簡直是無語了！

池眠簡直要被這人氣死了，她抬手打沈霧川，可這人胸口硬邦邦的，根本錘不動，反而弄得她手疼。

她吹了吹手，更委屈了。

沈霧川這才跟她好好解釋，「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副導覺得你很有潛力。」

池眠眼前一亮，看到他的臉又故意收起笑容，不想給他好臉色，「那副導演眼光比你好多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池眠了，我現在的演技是有進步的好不好？」

她那天看了劇本，十分喜歡女主角沈音。想到劇組還是沈霧川做主，池眠看向他，「你不覺得我和沈音很像嗎？我們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除了我還有人能演出她嗎？」

沈霧川挑了挑眉，「你在重新定義一模一樣？」

「……」氣哭。

池眠不死心，「我看外貌形容就是我啊，第一美女，那不就是為我量身定做。」

沈霧川靜靜地看著她，眼裡彷彿寫著——

「你還真敢講。」

「女主角是貧苦出身，身上透著一股韌勁，你呢？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相似？」他起身，「女主角已經定好，昨天剛簽的合同，你還是別想了。」

池眠眼裡的星星彷彿熄滅了一樣，有些沮喪地垂著頭，又聽到他繼續說，「但劇本里出彩的角色還有很多，你大可以去爭取。只不過事先宣告，我不會因為你和我的關係就偏袒你。你什麼實力就該站在什麼位置上，那些關係在我這不作數。」

她撇了撇嘴，感覺沈霧川真是無情。

只是她不知道沈霧川那樣的人，是很分得清主次的。他會偏心池眠，但在事業上不會讓她走捷徑，更想讓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