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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點頭，道：&ldo;聽說收集到了衣服纖維，可能就是從灌木叢上收集到的。&rdo;

估計是兩人滾進灌木叢中時，被勾到了衣服。

韓彬走到灌木叢旁仔細檢視了一番，然後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接著戴上手套，從灌木叢上取下什麼東西裝到密封袋中。

程錦還未開口，同行的刑警先忍不住問：&ldo;是發現了什麼嗎?&rdo;

韓彬：&ldo;幾根毛髮，應該是動物的。&rdo;

程錦想到江興榮是個偷狗賊，便問：&ldo;狗毛?&rdo;

&ldo;有可能。&rdo;韓彬把密封袋遞給程錦，裡面裝的是幾根黃色的短毛。

程錦看了兩眼，還給韓彬。

韓彬沿著灌木叢走進樹林深處，那裡樹枝壓得很低，他只能彎著腰半蹲著走路。

&ldo;這邊的樹幹上有繩索摩擦過的痕跡，這樹上綁過東西。&rdo;

&ldo;綁過人?&rdo;程錦問。

難道是江興榮曾被人綁在那棵樹上?

韓彬：&ldo;不像，人會掙扎得更厲害，樹上的摩擦痕跡會更重。而且這裡有很多的動物毛髮，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爪印，看形狀有貓爪印也有狗爪印，大部分是狗爪印。應該是有人‐‐可能是江興榮‐‐曾把一些狗和貓拴在這裡。&rdo;

程錦不解：&ldo;為什麼要把它們拴在這裡?&rdo;

&ldo;不知道。&rdo;

拍完照以及收集完物證後，韓彬從樹底下鑽出來，走向另一頭的草地。

&ldo;這邊草叢中有一道拖痕，疑似先前發生打鬥的兩人打出了勝負，其中一人失去了知覺，另一人把他拖到這棵大樹後面藏了起來。&rdo;

&ldo;嗯。&rdo;程錦道，&ldo;先把人藏起來，遲些時候再過來透過某些辦法把人搬走。&rdo;

他看看大樹方向，又回頭看看身後的石子路，轉身走過去。

雙腳踏上凹凸不平的石子小路，沿著它往前走，邊走邊低頭觀察路面。

往前走出數米後，程錦停下腳步彎腰仔細檢視地面，接著又繼續往前走，走走停停，許久之後他才往回走，走到半路又彎下腰去看地面。

楊思覓走過去把手放到他低下的後頸上，摸了摸，又捏了捏。

&ldo;……&rdo;程錦把他的手拿下來握住，直起腰，但眼睛仍看著地面，&ldo;這坑應該是最近新形成的。&rdo;

楊思覓低頭，程錦說的坑是石子路的石子脫落後留下來的水泥小坑。

&ldo;哦。有人把石頭挖走了留下了這個坑?&rdo;

&ldo;不是。&rdo;程錦往四周看看，最後看向左前方的路邊，&ldo;石頭在那呢。&rdo;

他放開楊思覓的手，走過去把那顆約莫兩個鵪鶉蛋大小的石頭揀起來，走回來把石頭放進坑裡，蹲下調整一下位置，正好。

他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灰，道：&ldo;這條石子路上有好幾個新的石子坑。&rdo;

&ldo;哦。&rdo;楊思覓沒啥好奇心，他望著程錦的臉，一塊從上方茂密枝葉間漏下來的光斑落在程錦左臉頰上，把那塊面板上的絨毛照得微微發亮。

程錦牽起楊思覓的手，拉著他沿著石子路走回搏鬥現場旁。

&ldo;可能有人在這條石子路上拖動過重物。&rdo;

楊思覓：&ldo;屍體?&rdo;

&ldo;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