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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孔宜覺得這是他的拖延術，但無可奈何。

不過事情很快出現了轉機，尹餘也很急切地想見孔宜，他說他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出來，條件是孔宜得在場。

戴梁梓便招呼孔宜和他一起去審訊室。

程錦忙叫楊思覓：&ldo;思覓，跟孔宜說一下他需要注意什麼。&rdo;

&ldo;……&rdo;孔宜有點緊張，不過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怕楊思覓了，因為楊思覓今天冒著生命危險拆了一個核彈‐‐這毫無疑問是好人才會做的事。

楊思覓：&ldo;給他他想要的。&rdo;

&ldo;他想要什麼?&rdo;孔宜猶豫地問。

程錦戳了下楊思覓的腰，楊思覓道：&ldo;想看你崩潰。&rdo;

程錦便對孔宜道：&ldo;那你就崩潰給他看，不要掩飾情緒。&rdo;

孔宜：&ldo;……&rdo;

孔宜跟著戴梁梓走進審訊室，直視被綁在鐵椅上的尹餘，問他：&ldo;孟霜野在哪裡?&rdo;

尹餘：&ldo;丟河裡了。&rdo;

&ldo;……&rdo;孔宜咬牙，他想控制情緒，但想起程錦讓他不要掩飾情緒，便放任情緒衝到臉上，這使得他臉上肌肉跳動，眼睛充血……

戴梁梓讓人把孔宜帶出去，然後把地圖拿給尹餘，讓他把拋屍點指出來。

尹餘看著孔宜離開，他神色輕鬆，彷彿心情很好。

戴梁梓用平板擋住他的視線：&ldo;哪條河?&rdo;

尹餘配合地看向平板上的地圖，研究了一會兒後，指著一個地點道：&ldo;這裡。那個記者是孔宜的女朋友?&rdo;

戴梁梓把平板交給旁邊的人，讓他通知平洋那邊去尋找孟霜野，然後道：&ldo;她是不是孔宜的女朋友，你應該很清楚，畢竟你一直在觀察他。從平洋打電話給他、在網上約他喝酒的人都是你吧?&rdo;

尹餘不置可否，望向房門方向：&ldo;他怎麼還不回來?他不回來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rdo;

孔宜從外面走回審訊室，憤怒地瞪視他。

尹餘微笑：&ldo;沒錯，打電話給你的人是我，約你喝酒的人也是我。你真的打算戒酒嗎?&rdo;

戴梁梓截過話頭：&ldo;在他家附近用無人機散發傳單的人也是你?&rdo;

尹餘承認：&ldo;是我。&rdo;

&ldo;你的電腦技術是什麼水平?&rdo;戴梁梓問。

&ldo;還不錯的水平。&rdo;尹餘得意地道，&ldo;我透過市民們發到網上的戶外照片和影片推測出了你們基地的位置‐‐你們的車太多了，經常被拍到。&rdo;

戴梁梓：&ldo;那又怎樣?你還不是無法靠近。&rdo;

尹餘用力抿了下嘴唇：&ldo;……你們完全是靠人數取勝的。&rdo;

&ldo;哦。&rdo;戴梁梓不在意，繼續問，&ldo;你懂電腦，所以這些影片是你發到網上的?&rdo;他避開孔宜的視線範圍，讓尹餘看了眼楊思覓臥底恐怖組織時的影片。

&ldo;對，是我發的，這個人真的是你們的人?我覺得他更像我們的人。&rdo;尹餘望向孔宜，&ldo;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