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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倒覺得正常，因為賀明正曾經經歷過一次網路力量的衝擊‐‐社會輿論曾替他老婆討回過公道，既然知道這種辦法有效，那麼嘗試再次使用就很正常。

&ldo;他手上的證據是指：你們往他家潑油漆潑糞的照片?&rdo;程錦問。

&ldo;……是的。我們沒有傷人，就是搞點小動作讓他不痛快。&rdo;

夏立誠沒好氣地道：&ldo;人家是沒報警，要報警了，你們這種行為是可以被拘留的。&rdo;

&ldo;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do;小領導訕笑著認錯。

其實麼，他們要是真怕被拘留就不會那麼幹了，在那麼幹之前他們都做好了&ldo;犧牲&rdo;的心理準備。

程錦好奇：&ldo;你們搞那些動作有用嗎?那樣人家就會答應拆遷了?&rdo;

小領導：&ldo;對賀老頭是沒用，但對某些人是有用的。你這頭給他搞點事，那頭再把拆遷費往上提一提，有些人便會覺得還是拿錢走人得了，省得繼續受罪。

&ldo;說到底我們搞的那些事只是輔助手段，關鍵還是錢得到位。我們那些手段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警告他們別過於貪心。&rdo;

程錦搖頭：&ldo;沒想到你們還專門研究過人性的弱點。賀明正拍到的照片上有霍遠嗎?&rdo;

他想知道賀明正是否知道霍遠也是敵方陣營中的人。

&ldo;沒有。但是，當時霍遠也去了，大概是他運氣好，沒被老頭拍到吧。&rdo;

程錦沒接話，霍遠沒去還好說，既然他去了，那應該不是他運氣好沒被拍到，而是賀明正沒有把拍到他的照片拿出來。

照片是三四個月前拍的，而拿出照片是上週的事，這之間，霍遠在賀明正家裡住了三個月，大概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後兩人產生了一定的感情，所以賀明正決定放過霍遠。

不過，早在霍遠來自己家租房子之前，賀明正就知道他是吳君雄的人，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把房子租給他了……只能說，薑還是老的辣。

&ldo;後來這事是怎麼解決的?&rdo;

&ldo;向他認錯唄，向他發誓我們真沒偷他的狗，並且答應一定想辦法幫他把狗找回來。&rdo;

&ldo;找回來了?&rdo;

&ldo;沒有。&rdo;

&ldo;然後呢?他沒找你們麻煩?&rdo;

&ldo;應該是打算找的吧，但現在我們最大的老闆吳總出事了，那個拆遷專案多半是黃了，我們不怕他找麻煩了。&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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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拆遷公司出來，夏立誠問程錦：&ldo;是不是把賀明正帶回局裡協助調查?&rdo;

程錦點頭：&ldo;申請一張搜查令，搜一下他家。&rdo;

&ldo;好。&rdo;

程錦又道：&ldo;我打個電話給霍遠，問問他在哪裡，把他也一起帶回局裡。&rdo;

夏立誠：&ldo;嗯。不過我覺得霍遠的嫌疑變小了很多。之前我還猜他和賀明正會不會是同謀，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了，兩人根本就是假同伴真敵人。&rdo;

程錦卻道：&ldo;也不一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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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遠這會兒還在醫院那邊，昨晚吳澤暄在醫院住院，他陪床沒有回家。

程錦便決定先去一趟醫院，把霍遠帶上，然後再去賀明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