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文亮掂量輕重，思之不語。

&ldo;多謝胡將軍好意！末將罪不可恕，末將去也！&rdo;&ldo;站下！&rdo;文亮忽而令道。&ldo;劉副將，今日你於陣前觸犯軍規，本罪在不赦，你可知道？&rdo;&ldo;末將知曉。&rdo;文亮緩走幾步，&ldo;但念你先前多有戰功，今日之事，也是情義當頭，無心而犯，故扣下你一月糧餉充公，等日後立功，再行計議。你服也不服？&rdo; &ldo;這末將謝過軍師！&rdo;隨後，諸將各自歸營。

文亮心中餘痛未消，走至月下，凝望夜空，嘆道：&ldo;本想今夜和你於這月下長談，料不想如今卻似萬裡相隔，怎不令人傷悲！&rdo;很有一會，文亮痛哭道：&ldo;楓兄，這楓字營不能少了你啊！&rdo;

許久，文亮才緩過神來。他擦過眼角的淚，轉過幾道軍帳，去向白鳳住處。

白鳳見他如此，知他為尚楓的離去傷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眼見著淚水早已濕了手絹。

&ldo;鳳兒，還沒睡嗎？&rdo;文亮看著她。&ldo;相公，如今尚楓大哥已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rdo;白鳳為他遞來茶水，文亮接過，放回了案幾。&ldo;這楓字營沒有尚楓兄弟，我待不下去。等攻下金陵城後，我便請命回鄉。&rdo;&ldo;回鄉？&rdo;白鳳望著他。&ldo;是的，鳳兒。前段時間在安慶城中，我偶見一西洋商人那裡有株長杆穀穗，此物似穀子，卻又比之豐碩。那株穀穗長而壯實，若能以重金買入，加以研習，爾後廣而種之，則民可富矣！&rdo;文亮喝過茶水，&ldo;鳳兒，你看，如今戰亂，百姓悽苦。我太平軍攻下一處，雖取鄉紳之財以為民用，但民不足富；而且，若沒有長久之道，民苦何以消除？民又何以日日足食？因此，若我領會了這西洋之技，再結合當地水土之實，回鄉得以種之，一旦成功，便可在龍山之地乃至整個天國灑下這豐實的種子！&rdo;文亮深吸了口氣，&ldo;其實，我早已有此想法。這其中的意義，比攻城破陣更為重要！&rdo;白鳳聽後，伏入他的懷裡，嬌聲說道：&ldo;你呀，既有此想法，做娘子的哪有不解的。&rdo;

（29） 眾將士痛下金陵城義

近日來，清沁心中一念起尚楓，便覺得不安。

&ldo;表哥離去有些日子了。&rdo;她時常這樣說。不時的思念，令她憔悴了許多。蔡音明瞭她的心事，便將此暗中告知了遠山。遠山見清沁如此，心有不忍，便與爹孃說明瞭一番，遂決定隨朱平一同前往南京城，好讓這戰事結束後，尚楓早日回得桃園。

&ldo;小沁，我一定將尚楓給你完整無缺地帶回來。小音&rdo;&ldo;山哥，小音知道，我會照顧好表姐，你就放心去吧。&rdo;&ldo;遠山，那你路上多加小心，見著表哥，就說這裡一切如常，讓他好生照料自己。&rdo;遠山點頭應答。

聶遠山心裡明白，自己這樣做並不意味著不在乎她，相反，只是不忍心看到她憂愁的樣子。也不知從何時起，遠山的心裡牽掛著一件事，甚至於有一次，當蔡音說隔壁家的兄長多好時，遠山心中不快了許久。蔡音像是明白了什麼，卻故意裝作不知，心裡暗自滿足著。這些日子，清沁的淚水並不是很多，思之痛處，心中的傷痕也因尚楓那完整的付出癒合了許多，只是，她隱隱覺得似有種痛莫名地刺著自己。

&ldo;前方便是南京城。我部聽命，打起精神來！&rdo;朱平令道。前路各營將軍見後部大軍已到，便陸續相迎。

眾將見朱平率軍已至，大喜過望。

少頃，只聽朱平說道：&ldo;諸位將軍，翼王有令，命我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