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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文文沒有敲門，就徑直闖進了韋昌輝住處。韋昌輝見她這般，笑道：&ldo;瞧我這侄女，定是走錯了房間。叔父且不怪你，還不回自己屋內？&rdo;&ldo;叔父，侄女問您，您貴為天朝北王爺，可有怕的人？&rdo;韋昌輝大笑起來，道：&ldo;不能說沒有，但也&rdo;&ldo;您都自己承認了，難怪眾人皆知，我的叔父就怕天朝裡的東王。既然如此，北王的侄女也沒有理由不去怕東王的侄女，就連北王的侄女婿也該是東王的了。這也怪不得別人！&rdo;聽罷，韋昌輝氣得瞪大了雙目，但他並沒有發怒。有一會，他靜靜說道：&ldo;一時的怕，只是為了以後永遠的不怕，這次你低下頭，或許，下次就該是別人了。&rdo;韋文文哭著跑向屋外。

韋昌輝一人立於燈光下，久久不能平靜。忽然，他狠狠說了句：&ldo;先前是你削我兵權，今又令我如此難堪。楊賊欺人太甚！&rdo;話一出口，韋昌輝便深深吸了一氣。隨之，他臉上顯出笑意，藏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詭秘。

（56）楊秀清言語現心事 聶

話說聶遠山心事重重地來到軍師錢江府前，待侍衛通報後，隨之進了內室。

遠山行了大禮過後，錢江笑道：&ldo;許久不見，孩兒還好嗎？&rdo;遠山嘆了一聲，道：&ldo;急見義父，是有要緊事需義父斟酌。&rdo;錢江略顯疑惑，道：&ldo;何事如此著急？&rdo;&ldo;據孩兒所知，清軍已派細作入了天京城內，且此次細作所為直指東王爺。只因東王爺兵發江北、江南兩大營，清軍猝不及防。為此，該二營對東王爺恨之入骨。&rdo;聽罷，錢江小聲問道：&ldo;真有此事？&rdo;遠山點頭，言道：&ldo;義父，待孩兒細細說與您聽&rdo;

錢江聽後，忽地說道：&ldo;孩兒先行離去，待為父去過東王府上，再行定奪。&rdo;

慮此事關乎天朝安危，錢江哪敢耽擱，急匆匆來至楊秀清府門前。侍衛見是軍師到來，只說了句：&ldo;東王在府中。&rdo;

錢江一陣疾步來至堂內，見著楊秀清，稟道：&ldo;東王爺，我有要事請商。&rdo;楊秀清見錢江如此，笑了笑，說：&ldo;哎呀，軍師可有些日子沒有登門了，今日真乃稀客吶。&rdo;錢江擦過額上汗珠，急著說：&ldo;此事不僅關乎東王爺您的安危，也關乎天朝的命數，望東王細聽我把話稟完。&rdo;&ldo;噢，若果真如此，那本王倒是不得不聽了。&rdo;&ldo;我聞細作已入城內，或許現在就在您身邊，東王爺不可不防。&rdo;&ldo;軍師何出此言？我天京城門守衛甚嚴，那細作怎能進入？再者，軍師又是如何得知？&rdo;&ldo;這如今正處多事之秋，既有此說，又怎可不防啊。&rdo;&ldo;從來細作之事不可不慮，軍師之意，本王記下了。&rdo;&ldo;東王，您府上近日常來的那個肖童，不知其底細如何，需慎對之。&rdo;&ldo;是哪個在說肖郎啦？&rdo;楊菁從後院來至正堂，聽了方才的話，氣不打一處出，怒問道。一時間，錢江不知如何應答，竟愣在了原地。

楊菁瞪了眼錢江，道：&ldo;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天國軍師啊，莫不是軍師就會背後嚼舌根嗎？&rdo;&ldo;菁兒，不可放肆！&rdo;&ldo;菁兒哪有說錯。這錢軍師向來只為天王，怎麼今日也來關心我叔父了？定是在天王那裡不如意，就打起我叔父的主意來了。&rdo;&ldo;不可無禮！軍師豈是這般人？！&rdo;&ldo;叔父，我不管，誰敢說肖郎的壞話，就是跟我楊菁過不去，也是眼中沒有叔父您。&rdo;&ldo;你這丫頭，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