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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碗。

向北媽媽說，不用，待會兒小北洗，佳音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我心裡咯噔下，難道是有什麼對我不滿意的。

吃完飯，向北收拾桌子，他媽媽叫我跟她走一走，他見我侷促的，悄悄拍了拍手臂，沒事，去吧。

於是我整個身體都繃著跟著出去，他媽媽拿了條披肩給我，說披上吧，外面涼。

我聽話地披好，向北媽媽又幫我整理下，夜裡安靜，巷子間的石板路走每一步都能聽到鞋底與地面接觸發出的噠噠聲，與我的心跳頻率相映。

&ldo;佳音啊，小北跟你說過我們家的事吧？&rdo;

&ldo;嗯，講過。&rdo;我就是從他跟我講這個故事開始對他心動的吧。

&ldo;他長這麼大，我沒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去好好照顧過他，陪伴他的時間也少，如果你願意，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他。&rdo;

&ldo;嗯。&rdo;我對向北媽媽的託付心裡有千言萬語，&ldo;我願意照顧他，陪他，愛他。&rdo;

&ldo;那就好。&rdo;

&ldo;其實我覺得是他照顧我比較多。&rdo;

&ldo;是嗎？&rdo;

&ldo;嗯，在我跟他表白前我還覺得他是個小孩，突然有一天就覺得他是個大男人了，就一直被他照顧著。&rdo;

&ldo;你先主動的啊？&rdo;向北媽媽好奇地問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ldo;一下子沒忍住，就先表白了，不過他過了很久才給我回應。&rdo;

&ldo;他這麼討厭啊。&rdo;

&ldo;哦，可不是。&rdo;

&ldo;那你下次也欺負欺負他。&rdo;

&ldo;那我也捨不得。&rdo;

向北媽媽就笑了，&ldo;那他要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罰他。&rdo;

我說，&ldo;好。&rdo;

然後我看看向北媽媽說，&ldo;我原來以為您很神秘，也擔心不知道怎麼跟您相處。&rdo;

&ldo;現在呢？普通老年人？&rdo;他媽打趣道。

&ldo;不是不是，就是我們身邊的長輩那種感覺。&rdo;我解釋道。

&ldo;我知道啦，我們回去吧，小北等著呢。&rdo;

雖然我和向北媽媽也沒有聊太多，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母親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與眾不同的，不管是少女時期還是現在，她現在身上那股不與世俗為伍的特立感，在我心裡是個傳奇的女子。在遇到向北之前，我被我媽逼著相親時，我想過很多次，我是不是可以不融入這個由人倫常理構建的社會，駐守我心中的聖地，去因為愛一個人戀愛，因為愛人間適合彼此的一切去結婚，因為想陪伴對方一輩子去共度一生，很幸運，路向北出現了。

向北在門口等我們回來，進屋後，他媽媽說自己先去休息了。

他問，我媽都跟你說了什麼？

我搖搖頭，不告訴你。

我外套上有個帽子，向北把我帽子戴起來，我說你幹嘛呀，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牆上有掛鍾，嘀嗒嘀嗒秒針走動的聲音，但對我來說時間彷彿是靜止的，向北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慢慢把頭靠近過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ldo;許佳音，你嘴巴好乾，好像要蛻皮了。&rdo;

路向北說完後顯然是被我一頓拳打腳踢，他嗷嗷叫，還在說，我是要提醒你天氣幹。

&ldo;你是在提醒我你欠揍。&rdo;我再一拳打過